第268章一张鬼脸
  “来，给大家介绍下，这位就是米乐乐同学，协助我们调查的。”王宇热情地跟大家介绍我，那神情就好像我是多了不起的人物似的，于是我只能尴尬地对着大家点头笑一笑。
  “我们开始吧。”王宇拉开椅子，让我坐在电脑前，然后熟练地点着鼠标，将其中的一段录像调出来，点开给我看。
  监控录像打开后，我发现这个角度应该是在客厅里，斜对着门口，旁边还能看到楼梯通往二楼的方向，整个大厅的全貌也尽收眼底，可以说这个摄像的角度非常好。
  通过这个录像可以看出，这栋别墅装修得非常豪华，给人以极度奢华的感觉。
  摄像的前期就是静态的房间，没有什么人走动，所以我下意识看了下时间，是凌晨一点左右，这个时间大概都在睡觉吧。
  于是我趁着这个时候，仔仔细细地看了下这个房间，透过画面想看清每个角落，因为我来这的目的，就是观察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我静静地盯着屏幕，睁大双眼，因为不想放过每个细节的地方，所以身体就不自觉地向前靠，距离电脑屏幕越来越近。
  不知道是不是过于认真的样子，原本有些嘈杂的办公室变得异常安静下来，我甚至能感觉到我周围的人都在聚精会神地盯着我看。
  我看遍了这个视频的每个角落，但是真的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温初阳，你看到什么了吗？”我在心里问着温初阳，深怕自己漏掉了什么。
  “没有。”温初阳答道，“这个角度，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我能感觉得到，这个房间里，一定有东西！”
  “你能感觉到？”我心里一惊。猛地想起了之前假冒左欣桐笔名的那个事件，温初阳也是通过屏幕和网络，感受到了阴气。
  就在我在内心和温初阳沟通，眼睛还紧紧地盯着屏幕的时候，突然一张巨大的人脸出现在了屏幕上，那张脸大到占据了整个屏幕，他的鼻孔紧紧地贴在屏幕上，虽然是一张放大的脸，但由于距离镜头太近了，所以完全看不出他的长相。
  而且这张脸出现的非常突然，在屏幕上停留了不到一秒钟后就突然消失了。
  “就是这个！”我心里一惊，下意识地伸手指着屏幕，激动地大喊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叫得太突然了，把坐在我旁边的王宇吓了一跳，他一个激灵起身，几乎将脑袋贴在屏幕上了，“在哪！”
  “过去了！倒退！”我说着，“大概是凌晨1点32分左右的样子。”
  于是王宇开始将录像倒到那个时间点上。
  “停！”当我再次看见那张鬼脸的时候，立马拍了下桌子，“就是这个！”
  我话音刚落，一直等在旁边的其他刑警都凑了上来，大家一个个睁大眼睛盯着屏幕，就跟玩找茬游戏似的，看了半天都疑惑地问我，“有什么啊？”
  “脸啊！”我指着电脑屏幕，“那么打一张脸，把屏幕都占满了，你们……”我的话突然打住了，然后有些歉意地对他们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们看不见。”
  因为我身边的朋友都是能看见这些东西的，所以我就不自觉地说了那样的话，现在看见他们一个个用诧异的眼神盯着我看，我便不好意思地对他们笑了笑，然后将注意力重新放到那张鬼脸上。
  “你看到了什么？”王宇耐心地问我。
  “一张脸。”我转头看他，说道：“有笔和纸吗？我画给你们看。”
  “有！”王宇起身，从其他办公桌上拿来笔和纸递给我，“没想到你还会画画。”
  “不会画。”我否定了他的说法，“只是画个大概。”
  于是我拿起笔，一边画，一边给他们解释，“这张脸几乎是贴在摄像头上的，所以看起来有点扭曲，而且照得也不全，他的鼻子是紧紧贴在摄像头上的，所以显得比较大，他的嘴巴很干瘪，上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一条条的。”说着，我就在那张画像的嘴唇上，画了一条条的竖线。
  “还有吗？”王宇看着我画的，虽然是儿童简笔抽象画，但通过我的解释，大家基本上还是看得懂的。
  “还有……他的眼睛……”我停下笔，仔细地看着画面，这个定格的画面上，他的眼睛在边缘上，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于是我一点点地调动着，最后有一个他离开这里的画面，一闪而过，就算我定格了，画面也是模糊不清的。
  但即便模糊，我还是依稀能辨认出，他眼睛那里很奇怪，因为以我的角度看，完全就是两个黑洞洞的大窟窿。
  于是我在纸上画了两个圈，用铅笔将圈涂满，递给了王宇，“基本上，他就长这样！”
  王宇接过我的画的画像，表情呆愣了好久，我感觉他都快哭了。
  “这么抽象的画像，我们怎么找人啊！”王宇苦着一张脸问我。
  “找人？你上那找？”我指着电脑屏幕上的那张鬼脸，问道：“你看得见吗？”
  王宇看了看那屏幕，摇了摇头，“我除了能看见这里家具的摆设外，什么都看不见。”
  “所以你说，他都在你眼前了你都看不见，你去哪找？”我将播放键按了一下，让画面继续向前走，然后问周围的人：“就是这几秒钟的画面，你们能看出来和其他的时候有何不同吗？”
  “有！”我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刑警回答了我，“这几秒钟，画面有些不稳，画质也不如之前的好，会有些晃动，但很快就过去了。”
  “那就对了。”我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王宇，“你之前不是说，每次被害人被杀之前画面就会出现雪花什么都看不见吗？这应该就是问题的所在了，出现雪花不是因为摄像设备有问题，而是那个你们看不见的东西出现后，影响了它正常摄像的功能。”
  这点，和温初阳之前的猜测完全吻合了。
  “还要继续向下看吗？”王宇问我。
  “当然。”我点了点头，“到现在被害人还没出现呢！”
  王宇看了下视频上记录的时间，说了句：“快了。”
  王宇话音刚落，我就听见视频中有惊慌失措的喊叫声，紧接着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冲进了画面，快速地从二楼的楼梯上往下跑，跑得十分惊慌，连脚上的拖鞋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