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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惊到无可复加的程果在安静的办公室爆发出一声巨响。
  在众人奇异的注视下，她尴尬的捂着嘴，抱歉地摆摆手。
  颤抖着双手加上了Dawn的微信。
  一夜之间从“网络陌生人”到“微信好友”的身份转变，让程果忽然有些无所适从。
  特别他还是个有着千万粉丝的网黄主播。
  Dawn的微信头像意外的可爱，是只像卡通小狗的长毛腊肠犬。
  似乎是为了呼应他直播账号上的太阳头像一样，他的微信名叫朝阳。
  白天是兢兢业业的社畜，晚上摇身一变流量顶级的网黄主播。
  有种奔放又老实的诡异感。
  程果怕他没办法用语言表达出自己的想法，特地手画了个简易的表格发了过去。
  跟着程果的思路，Dawn填写了相应的内容，基础的肖像要求基本清晰了。
  让她有些意外的是，她图方便随手拿纸画了张表，而Dawn却也亲自手写了一份拍了过来。
  笔迹遒劲有力，尾笔飞扬。
  程果盯着那张图片，忽然就对他又增了点好感，小时候被爸妈逼着练了好几年的书法，后来就总喜欢透过字迹去揣摩一个人。
  字好看的话，人应该也不会太差吧。
  【朝阳：我不能像其他主播一样提供照片，给你增加工作量了，后续有什么需要配合宣传的，都可以联系我。】
  坐在工位上的程果抱着手机独自发疯。
  短短一天，她对Dawn的印象从…
  “哦，小网黄。”
  变成了…
  “啊啊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有魅力的男人！睡不到Dawn的人生，将毫无意义！”
  沉浸在温柔乡的某人，完全忽略了身边的一切，拿着手机乐呵呵的傻笑，
  “嘿！小陆总叫你呢！”徐诗诗见她这副春心荡漾的模样，赶紧提醒道。
  -
  项目经理办公室。
  陆向川来回翻看程果加紧赶制出来的粗稿，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开口便是毫不意外的画饼流程：“程果，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在当时面试的那么多人中，我一眼就发掘了你身上无限的潜力！”
  “相信以你的努力和天赋，用不了多久，就能为咱们工作室撑起一片天！”
  听着陆向川这千篇一律的画饼，程果忍不住暗自腹诽。
  这小陆总，家世、相貌和学历都不差，年轻有为又有个富一代的爹，明明可以成为一个高冷霸总却偏偏爱走平易近人的“乡村企业家”风格。
  神游之际，她忽然想起之前徐诗诗对她讲的玩笑话。
  面试者里条件比她好的大有人在，为什么偏偏唯独只留下了她。
  仅仅是因为小陆总觉得她名字吉利，有她在就能出“成果”。
  完全符合她对“乡村企业家”的刻板印象。
  实习的这三个月，她算是完完全全看清了资本家的真面目，对于陆向川的话，她向来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行了，你去忙吧，注意控制好时间，别拖稿。”
  终于解放了双耳，程果刚松了口气推开门，就又被叫了回去。
  “对了，把这个策划案顺便带给闻朝，放他桌上就行。”
  托陆向川的福，这还是她进公司将近四个月以来，第一次推开那扇神秘的磨砂玻璃门。
  整面的落地窗简约大气，办公室内别有洞天，休息室、卫生间、茶水间一应俱全。
  看着比陆向川那个项目经理的办公室豪华得多。
  大理石桌面上支棱着好几个显示器，程果扫了一圈，没发现有人，便想把策划案放下就走人。
  却无意间碰到了桌上的鼠标，数个屏幕同时亮起。
  一只熟悉又陌生的迷你腊肠犬映入她的眼帘。
  程果盯着这壁纸，突然觉得脑子转不过来了，缓缓掏出手机，不可置信的点开Dawn的微信头像。
  这不是相似，这根本就是一张图！
  大小、滤镜、构图，一摸一样！
  这……应该是网图吧，程果扶了一把微微下滑的镜框，默默得出了结论。
  “你是？”
  身后如早间清溪般清润低醇的男声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