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作者:南时灿      更新:2024-09-28 18:51      字数:2026
  第123章
  “你是说皇宫?”余夏紧锁眉头看着高能, 而高能说起这半年来,他一路的追查。他拿着镯子拓印下来的图样,去了不下百家做银饰品的铺子, 却没有打听出来这图样是什么地方的。有人说那是很普通的花纹,像是工匠因为技术限制而弄错了的花样, 有人说那镯子应该不怎么值钱,应该是随便的手工加工, 若要如此,那出自全国各地都有可能。
  这一条路碰壁之后, 高能又去了江南找线索。他走遍了整个江南,这么一晃就是数月,但始终一无所获,反倒是经过一边陲小地的茶馆时, 几个身材挺拔,面容冷峻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几人拿着画像, 在不起眼的地方专挑年龄偏大的人打听画像中的人。这本是无关紧要的事,但高能却无意间看见画像里的人竟与陆裳相似。
  “单凭画像也不能说明什么吧!毕竟画像和真人是有些偏差的!”余夏质疑道。
  “确实, 而且他们拿着的画像是大概十几岁的少女模样, 他们所打听的人也并非姓陆, 而是姓夏, 他们还拿出一面很破旧的旧棋子,那上面的图案却跟镯子上的图样一模一样!因此,我便一路相追随,却没想到最后跟回了京城,昨夜里我看得清楚仔细, 他们进了皇宫!”
  余夏知晓高能谨慎,从他嘴里说出一模一样这几字, 一定是经他再三确认过的。高能说的话信息量很大,就说不管陆裳姓什么,出自什么样的家族,就算是犯了律例,也该是官府大大方方派人调查,何必暗中调查,且也不该是直接向皇宫里复命,那皇宫里的主子可就只有那一位。
  通常这般暗中的调查,理由也无外乎那一两个吧,也不难猜。待思考了良久,余夏决定要去刑部翻查案卷,这也是最快最简单的确定陆裳身份的方式。
  要说刑部的案卷是余夏这等小民说翻就翻的,别说案卷,她连那刑部的门都进不去。那里守卫森严,偷偷潜入又太冒风险,要想查阅案卷还真得费点脑子。
  要说今年开始至今,朝堂之上最大的变化,晋升最快的是谁,那便是李家的大公子李演,这位仁兄,在殿试上一鸣惊人,大放异彩,皇帝对他很是满意,竟要破格任命他为吏部给事中,要知道以往即便是连中三元的状元最好也不过是去翰林当个正七品的编修。更加让人非议的是,上个月,吏部右侍郎退休,李演竟然又升一级,顶了这个缺。短短数月,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朝廷里最受别人羡慕部门里的正四品官员,是人家穷极一生都可能达不到的高度,而他竟然还不到三十岁。
  一年时间里,朝廷内外大洗牌,谁人都摸不清皇帝的意思,但可以确定的是,李演也是皇帝的新宠儿。一时间李家风光无限。
  “如今家兄高升,为何不利用此契机给自己谋个好差事呢!”酒桌前,余夏拍着李游的肩膀提议。李游听此心中愈加烦闷,“我和李演一起长大,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他爱惜自己羽毛,又怎会为我这个弟弟求一官半职。”他痛饮了一碗竹叶青。
  “我有法子不必求他,兄长自有官做!”
  正如余夏所说,李游很快就有了官做,其实说是官职,但却不是朝廷的编制,有点像是编外的合同工,是个花钱就能买的闲官职,这种情况挺常见,富贵人家里的子孙学习差,靠科考入朝为官像是做梦,就靠着这个方法得了个体面。余夏暗自为李游花了钱,吏部专管此事的官员听闻李游是李演的弟弟,便有意巴结,还特意给了个相对高一级别的位置。
  穿了刑部新官服的李游刚上任两天,便向提着食盒来看他的余夏抱怨,“这差事无聊透了,那里面都是些归档尘封已久的案件,有的比我年岁都大,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霉味,我的差事就是时不时的晾晒这些书册,你还说这是好差事,依我看,兄弟这般聪慧也是有眼拙的时候!”
  “兄长这就不知了,一来,这官职虽然不大,可是背靠刑部,到外面说出去也有面子。二来,这里掌管所有案件,无论是哪一个审官最后不是把案卷归档到兄长这来?这一来一往,兄长可以混个脸熟,为将来晋升好做准备。三来嘛,在这里做差,休闲,心安,犯不了掉脑袋的大错!”
  听余夏这般说,李游感动得差点痛哭流涕,他想余夏处处为自己着想,简直对他比亲爹亲妈还要好,他眼角泛着感动的泪水,咬了一口余夏送来的大肘子。
  “我还带了兄长最爱吃的酒水!”余夏向屋里陈列满了的书架看去,不经意间的提起,“兄弟我还没见过这么壮观的书册呢,不知能否看看呢!”李游很是得意的说,“当然可以,自家弟兄想看什么不行!”
  每个书架上面都标了年份,一排一排规规整整,她前后走了好几遍,唯独没有发现她想要看的。一直都到最里面,她发现了一个耳房,只不过那扇门是铁铸成的,并且上了锁。一个守卫看见她,拔刀指向她,并问她是什么人。李游闻声赶来,并大声的呵斥,“我家的兄弟,你也敢拿刀剑指着她,不要命了!”
  那守卫是正式编制,但他只是一个小人物,且并无背景,不敢得罪李游,又听闻是他兄弟,便以为余夏是吏部的李演,吏部主管所有官员的考核,他小小守卫吃罪不起,便连忙鞠躬道歉。
  “底下人不长眼,贤弟没受伤吧!”李游关心的询问,仿佛余夏就真是他亲弟一般。余夏摇摇头指了指那个上了锁的铁门,“这里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