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作者:
小桥老树 更新:2024-03-27 16:27 字数:2074
从急诊科回到公司,唐辉安排老肥跟踪赵代军,寻找其破绽。
赵代军嫖娼被举报,被罚款又被拘留。
杨梅知道丈夫嫖娼被拘,没有任何反应,没有耍出寻常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绝技,就如事情完全没有发生一样。唐辉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继续让老肥盯紧赵代军。
赵代军的出租车被撞毁后,经营起货车。其货车超高超载屡被举报,最后被罚得只能停运。唐辉做这些事情只能说是对赵代军略有惩罚,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而且,赵代军这个懦夫,每次在外面受了挫折,吃了亏,受了气,回家必然要向杨梅发泄。
7月8日晚,唐辉接到老肥的电话,说是赵代军从酒吧带回家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肯定是出台的,问他是否需要再次举报。
唐辉为了彻底解决杨梅性格方面的弱点,主动打去电话。两人虽然在近期有过短暂接触,却由于发生了4月1日的家暴事件,又断了联系。杨梅在父母家中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电话,接通后听到唐辉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赶紧躲进房间。
唐辉至今对当时的对话记忆犹新。
“梅子,你不能这样忍受下去了。狗改不了吃屎,赵代军就是人渣,是畜生。”
“赵代军是社会上的烂人,我如果提出和他离婚,他肯定要对我以及我爸妈下手,他说过要杀我全家这种狠话。我相信他做得出来。而且,我的女儿还小。”
“赵代军就是吓你的,他没有这个胆量,他是个包,在外面根本雄不起。我有一个建议,赵代军时不时地带野女人回家。我派几个身强力壮的手下,到家里去堵他,逮他一个现形,狠揍他一顿。你捏住他的把柄,坚决离婚。”
“我丢不起那脸。如果真是这样,赵代军会提刀砍死我。我有爸妈,不能冒险。”
他在腾飞公司有跟随自己多年的老兄弟,收拾赵代军轻而易举。无奈杨梅胆子太小,面子观念又强,死活不肯答应捉奸,让唐辉无可奈何。当夜,他约了几个兄弟喝酒,大醉了一场。
神奇的是第二天传来了赵代军的死讯,杨梅这才真正脱离苦海。
唐辉担心警察会查到自己头上,暂时中断了与杨梅的接触,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湖州露面。赵代军之死渐渐被人遗忘,没有了声息。唐辉这才回到湖州,再与杨梅接触。
杨梅态度变得很奇怪,若即若离,不愿意结婚。直到省公安厅警察重新查赵代军案,杨梅这才隐晦地谈了其真实想法,她认为是唐辉杀了赵代军。在她和赵代军的女儿未成年时,她不能和唐辉组成家庭。
省公安厅的警察步步紧逼,反而促使杨梅下定了决心,不管赵代军是谁杀的,她要立即和唐辉结婚。唐辉就算进监狱,也在所不惜。
唐辉一直怀疑那天跟着赵代军回家的女子有可能是凶手,今天得知警察追问黄玲玲的事,顿时将黄玲玲和那天晚上的女子联系在一起。他随即回到腾飞公司,将老肥叫到办公室,问道:“老肥,记不记得赵代军死之前的那个晚上,你看到赵代军带了一个女人回家。”
老肥闻言猛抓头皮,道:“记得这事,赵代军从酒吧带了一个女人回家。你当时挺郁闷,喝醉了,还到处吐。”
唐辉取出黄玲玲和杨梅旅行时的合照,道:“是不是这个女人?”
老肥看了半天,道:“那个女人化妆挺浓,穿着挺性感。街上光线不太好,看不太清。如果是这个女人搞掉赵代军,那可真是女侠啊!”
唐辉收起照片,不再多说此事,也不想再跟此事扯上关系。
唐辉让老肥认照片之时,湖州刑警支队进行着同样的工作。姜青贤副支队长最初判断湖州系列杀人案是从事不良职业的女人所为,对全市的娱乐场所进行过数次大清理。尽管案子未破,经过多次清理后,刑警支队对2004年4月那时娱乐场所的情况了如指掌,几乎掌握了所有从事不良职业者的资料。
黄玲玲是护士,没有从事不良职业的经历,她要在夜店先后“勾引”赵代军、程森和高小鹏,必然不容易,会留下痕迹。这时侯大利的判断得到了姜青贤的积极响应。
“2004年4月1日前后,在市内的ktv、酒吧、夜总会,谁看见过这个女人?”姜青贤拿了一沓照片,陆续放在以前掌握的老妈子、不良职业者、少爷、保安以及被抓获的嫖客面前。
“老大,2004年是六年前吧,我们在酒吧看见的女人多了去了。”
“姜支,我真不认识这个女的。2004年我是在夜总会,手底下有几十个妹子,没有这个人,真没有,绝对没有。”
“姜支,六年前的事,谁还记得?我现在不当保安了,我在工地开挖掘机,自食其力。”按照六年前罗列出来的名单,姜青贤亲自询问到第二十九个人。第二十九个人是一个因为吸毒被强制戒毒才从戒毒所出来的女人,看见照片,破口大骂道:“这个臭婊子,我认得。”
姜青贤顿时来了精神,双眼冒光,道:“你认得她?在什么地方见过?”
瘦成一张皮的女人涌现出毫不遮掩的强烈鄙视,道:“这个女的是湖州市人民医院的护士,急诊科的,我有一次去看急诊,见过她。她见到我胳膊上的针眼,态度恶劣,不停地骂我。我吸毒是我自己的事,关她屁事。她的名字我记不住,肯定是急诊科的。后来我在流浪酒吧里见过她好多次,她一个护士,居然没脸没皮,露胸脯,亮肚子,和姐妹们抢生意。我和她吵过架,差点打起来。我们三姐妹还在外面堵过她,想要教训她。她是疯子,拿出手术刀,明晃晃的,凶得很。好人不跟疯子斗,我们没有再理她。后来一段时间我到阳州去了,没有再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