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温芷彤追着她跑，砸了砸嘴巴，越想越觉得恶心。
  阮婧妍收敛了微笑，也不瞒她，将领子扯了扯露出吻痕，瞪她，“你的杰作。”
  温芷彤原本还气怒的神情登时软了下来，嬉笑着走近阮婧妍，一脸讨好地笑，“妍妍，我不是故意的，你过来，我在另一边也种一个，刚好对称。”
  “滚！”阮婧妍暗恼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温芷彤厚脸皮？
  温芷彤还想过去抱她，房门在这时被人敲响，阮婧妍立刻做了禁声的手势。
  门外安静了会儿，张嘉璇的声音传来，“彤彤，叫上老师下来吃饭了。”
  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温芷彤输了口气，抬眼就撞上阮婧妍冰冷的眼神。
  “你做的好事，现在张嘉璇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
  “什么？”温芷彤怔愣，想问原因，阮婧妍已经先她一步解释，“你吻哪儿不好？偏偏吻在领口，是存心想被她们发现是不是？”
  “回去再跟你算账。”怕被楼下的何美珊发现楼上的动静，阮婧妍嗔了她一句便开门下了楼。
  吃饭的时候，张嘉璇难得没将心思全全地放在何美珊身上，垂眸边搅拌碗里的粥边用余光打量对面的两人，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璇姐，问你个事儿。”温芷彤忽然开口，打破了饭桌上诡异的气氛。
  “啊？什么事儿？”张嘉璇惊了下，眼神下意识地瞥了眼低头用餐的阮婧妍，应道。
  “那个……球球多久洗一次澡？”温芷彤倒是不担心张嘉璇发现了她与阮婧妍的私情，她还不至于为了这种事跟何美珊告密来得罪她这个未来的女儿。
  这点，温芷彤笃定的很。
  眼下，她最担心的是，球球多久洗一次澡，有没有打疫苗。
  “你问这个干什么？”不等张嘉璇回答，何美珊先问出了口。
  “哦，就看球球毛挺干净的，应该每天都要洗澡吧？”
  张嘉璇了然，笑了笑，道:“刚买来的时候，为了干净，我每天都会给她洗澡的。”
  听了这话，没等张嘉璇说完，温芷彤便暗舒了一口气，但刚吐了一半就听着张嘉璇补充道:“不过后来听说，每天给猫洗澡伤皮肤，所以改成了一周一洗。”
  “咳咳……”阮婧妍在一旁憋着笑，一个没忍住，差点呛到气管。
  温芷彤昵了她一眼，在心里狠狠地将阮婧妍抱到怀里□□了一番。
  饭桌上再次恢复平静，何美珊瞅准机会放下筷子喊了温芷彤一声，“彤彤，你刚刚叫阿璇什么？”
  “啊？璇姐啊！”
  “以后改叫小妈。”
  何美珊瞥了她一眼，扔下一句话，便红着脸上楼去了书房，留了怔愣的三人面面相觑。
  “真叫小妈？”温芷彤扭头询问阮婧妍，在大脑中已经将三人的关系捋了捋，这声小妈若是喊出口，日后妍妍嫁给她，岂不是也要随着她喊？
  阮婧妍也在纠结这个事，坐在那儿眼神放空，倒是张嘉璇不合时宜地噗嗤一声笑了，“喊什么都可以，反正吃亏的不是我。”
  说着，目光落在阮婧妍身上，意味深长地笑了。
  ……
  饭后，温芷彤和阮婧妍穿了外衣准备离开，何美珊还在书房工作，张嘉璇送她们到门口。
  看着阮婧妍已经换好了鞋，张嘉璇咬着唇问出了口，“那个事……需不需要我帮忙？”
  阮婧妍看她，眼角眉梢都染了羞意。
  “那就谢谢璇姐，以后在石曜受了什么委屈，尽管找我，都是自己人。”温芷彤知道阮婧妍害羞了，手往阮婧妍腰上一放，揽过话茬道。
  “好，那我也先谢谢彤彤了。”张嘉璇低眉瞥了眼那只手，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开车从别墅区出来，温芷彤抬头透过后视镜瞥了眼跟在她车后的车，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勾。
  倪氏集团，倪安然手里攥着一沓照片，上面的两个女人或依偎，或亲吻，任谁看一眼也能猜出两人之间的关系。
  倪安然攥着照片的手越攥越紧，手背上的青筋狰狞地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