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节
作者:
千桦尽落 更新:2024-01-17 09:45 字数:4221
林暖微怔,又问:“是我哥出什么事儿了吗?!”
因为林暖和岑墨的关系并未明朗化,在外界看来……林暖是因为和宋窈关系非同一般,所以才会和岑墨有所交集,如果有人冲着岑墨去,也不应该会对自己下手。
傅怀安其实明白有些事情瞒不过林暖,他是打算顺其自然,如果林暖知道了就知道,不知道更好……以免她担惊受怕。
“嗯?!”林暖追问。
“倒不是,岑墨现在应该过的比之前更加顺风顺水……”傅怀安轻轻攥了攥林暖纤细的手指,“是李牧阳身边那个阿展,他死了。”
林暖很意外……
对阿展,尽管他曾经闯入电视台强行要带林暖走,可林暖对李牧阳这个忠诚的下属没有什么过分的恨意。
甚至,林暖会很欣赏阿展作为下属的忠诚。
如果阿展不是跟了李牧阳那样一个主子,或许……阿展将来发展的前景会很好。
“怎么死的?!”林暖问。
“大概发现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他只能用自己的死来给李牧阳拼出一条生路吧!”傅怀安对阿展也有敬佩。
林暖半晌未语。
所以岑墨加派了人跟着她是担心她有危险?!
“岑墨派来的,都是精英……”
傅怀安承认当初自己把岑墨想狭隘了,他以为岑墨要顾青城手上的那些精英小组,是为了帮他自己办事!
这也确实不假,岑墨把这把利剑用的很顺手。
据傅怀安所知,他放给岑墨的十个精英小组,原本八组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两组留下保护宋窈……
可当岑墨知道阿展死了,他怕海城这边儿林暖有危险,硬是把正在执行任务的小组抽调回来,已经有六个小组跟在了林暖身边,那些人但凡隐匿起来悄无声息就像是影子一样让人无法察觉。
大概因为另外两个小组没回来,岑墨不放心……又把他留在海城的人抽调过来明着跟住林暖保护。
对岑墨来说,林暖这个妹妹他大概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哪怕平时不怎么联系。
傅怀安现在很清楚的明白,当初岑墨愿意抗下这些促成顾青城假死时说的,他们的平安以后托付给他这句话,不是玩笑。
岑墨正在做的……正是这件事儿。
为了他的妹妹林暖。
傅怀安回去之后,林暖在卧室给岑墨打了电话,岑墨让林暖安心过自己的生活,照顾好团团圆圆两个孩子,别的不要管……
话虽然说的霸道,可全是岑墨这个当哥哥的对林暖的关爱。
林暖看着趴在大床上的圆圆问岑墨:“什么时候回来看团团圆圆?!”
话音刚落,圆圆就十分给面子的“咿咿呀呀”喊了一声。
林暖听到岑墨短促的笑意,声音也难见的柔软了下来:“我还是离你们远一些,你们更安全!有时间多给窈窈发一些团团圆圆的照片,我看看知道他们好就行了!”
岑墨的意思,以后电话让林暖也少打,要联系和宋窈联系,林暖只有和他保持距离才不会被别人看出什么。
如今岑墨把他自己的位置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说特别崇拜陆津楠
这也就意味着暗地里的危险更多,岑墨现在保持一天比一天更强势的姿态,就是让那些人有所忌惮,不敢动他和他身边的人!
现在在摩洛哥,岑墨全身心的注意力都要用来护自己的老婆孩子,万一要是再让人知道一个林暖,岑墨就多了一个软肋,他也怕保护不周全,保护不到林暖。
不是岑墨不相信傅怀安,而是岑墨见过太多这个圈子里极尽肮脏的手段!
现在的傅怀安,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道德先生”。
林暖有梦想,岑墨想在这最阴暗处看着林暖翱翔高空!
这大概就是一个男人对爱人和对亲人的区别!
对亲人,他想守护,想看她飞向飞得越高他越高兴。
可对爱人,他只想不遗余力的把人留在身边,哪怕什么都不做,日夜相拥也是好的。
岑墨的野心很大,他要做这个圈子里最强的那个王者,要做这个圈子里第一个平安终老的那个!
他在为此努力,所以有很多时候顾不上林暖,只能希望林暖和他少联系,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海城又是傅怀安的地界儿别人自然不敢动林暖。
挂电话之前,团团抱着手机乖乖巧巧叫了声舅舅,岑墨唇角笑容藏不住……
尽管团团是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外甥,可他是陆相思的孩子,现在又是林暖你的孩子,岑墨很喜欢这个外甥。
他应声,对团团说:“你是哥哥……小小男子汉,要照顾好妹妹啊!”
别再像他一样,两个妹妹……都没有办法好好照顾。
团团还小,不懂岑墨话中深意,点了点头,小嘴巴凑向手机乖乖说了一声:“好……”
挂了电话,林暖揉了揉团团的小脑袋,小不点儿爬上床和圆圆趴在一起,看着妹妹傻笑。
小姑娘傻呵呵的吃着自己的大拇指翻了个身,不搭理团团,颇有要一个人安安静静吃手指的架势。
团团并不气馁,撅着小屁股爬起身走到另一侧,躺下看着自己可爱的妹妹,圆圆仿佛受到了感染,也露出自己没有牙齿的牙龈呵呵直笑,沾满口水的小手去摸团团的脸,团团一点儿都不嫌弃,开心的仰着脖子对林暖说:“妈妈……圆圆摸我的脸了!”
林暖点头:“圆圆一向最喜欢哥哥!”
“团团也是!”团团迫不及待的表达自己的内心。
林暖看着床上闹成一团的一儿一女满心甜蜜,手中手机突然振动,是白晓年的来电,她笑着起身走到沙发处接通。
“晓年,怎么了……”
“我这边儿有个事得求你帮忙啊!”白晓年那边儿是翻书的声音,她和林暖开玩笑。
“求我这么严重,我都不敢答应了!”
“我发现你和傅怀安结婚后,是越来越贫了!”白晓年声音里带着几分低笑,“就是英国大使馆的那个女儿,特别喜欢你,知道我们关系好求到了我这里,说明天想去探你的班,不知道要求过不过分?!”
“我好久没见你了,探完班一起吃顿饭……”林暖约白晓年,“今天我和怀安还有小琉璃和小琉璃的新男友一起去吃了火锅,那家火锅还不错带你去尝尝。”
白晓年对于雅各布·贝鲁就是顾青城的事情毫不知情,听林暖提起雅各布·贝鲁,停下了漫无目的翻书页的手:“我看了代言的视频,之前没有细看,我觉得雅各布·贝鲁和顾青城还真是像!”
林暖听到这话笑了笑,下意识抬手摸着自己的耳垂:“嗯,双胞胎……当然像!”
不是林暖信不过白晓年,只是关于顾青城是雅各布·贝鲁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可雅各布·贝鲁知道琉璃之前喜欢顾青城的事情吗?!”白晓年不免替云琉璃担忧,“如果知道的话,会不会觉得小琉璃拿他当替身,会不会……”
“晓年,有那个精力担心别人,不如多关心关心你自己!”林暖问,“叔叔让你去相亲了?!”
这件事林暖是今天上午化妆时听穆桃桃说的。
穆桃桃买了一个精装修的小三居,星期天拿到钥匙让小陆帮忙去挑家具的时候,在咖啡厅看到了白晓年和一个年轻男性在聊天,好奇心趋势穆桃桃就坐在不远处听着。
毕竟从白晓年在m国新闻发布会上以陆津楠妻子的身份逼问m国新闻部发言人的事情之后,在国民的心里,白晓年和陆津楠早已经是铁打的夫妻!
穆桃桃跟在林暖身边,所以知道白晓年和陆津楠两个人闹矛盾的事情。
穆桃桃只是想要看看,白晓年是不是真的打算和陆津楠断干净,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你消息还挺灵通的!”白晓年没心没肺的笑着,“我爸最近跟疯了一样给我介绍对象,你都不知道我遇到的都是什么奇葩!有一个居然找我要陆津楠的签名……说特别崇拜陆津楠,你说这人脑子是不是不好?!”
“还爱陆津楠吗?!”林暖在白晓年的笑声里问。
白晓年的笑声,像是突然被踩住了刹车一般,嘎然而止。
电话那头的白晓年,凝视着自己手中的书本,仿佛失了声发不出一丝音调。
“你连骗自己都做不到,又何苦再继续折磨彼此?!”林暖劝白晓年。
这是上次她们谈话之后,林暖第一次劝白晓年。
倘若今天,林暖问她是否还爱陆津楠,白晓年说一个不字,林暖不会再劝,可她什么都没有说。
“你心里有什么刺,我不知道,因为你没有告诉过我!我猜……大概和洪锦芸有关!”林暖不紧不慢就给转了话题,像是在和白晓年闲话家常徐徐道来,“金城的谢靖秋你听说过吗?!”
林暖说到这里的时候起身,往大床上看了一眼,有些话……她不想当着孩子的面儿说。
见两个孩子玩儿的好,她开门朝外面走去。
“百年名门谢家,我知道,根在威市……政界很吃得开!”白晓年应声,嗓音不如刚才那么纯净,染上了几分嘶哑。
我们不一样!
“前一阵子,谢靖秋的发小冯氏企业大公子冯远求到了怀安这里,为了一个叫玫瑰的姑娘,听说那姑娘被冯远的父亲弄进了海城有名的销金窟碧水云间,可他们的势力渗透不到海城,尤其是涉黑的碧水云间,让怀安帮忙把那姑娘救出来……”
白晓年听得认真,关于冯家这个大公子的事情,白晓年隐约听人提起过……
据说是家里给定下了婚约,可和人家关家千金订婚当天,冯家公子居然搂了一个姑娘去订婚现场,说要和那个姑娘订婚让大家做个见证,把自己老爹气得差点儿心梗去医院。
冯家大公子带去的那姑娘就叫玫瑰,夜总会出身,干净不干净另说,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姑娘顶天给富人当个情一妇,大家都说,冯家家大业大的,冯大公子居然要美人不要江山,当真是个情种……居然要娶个女表子当正宫太太。
“人是唐峥带着人给冯大公子接出来的,再晚去一步后果就不堪设想!”林暖说到这里才要进入正题,“他们两个人闹到这一步,一是因为冯大公子性子野,二是玫瑰骨头硬!早些年冯大公子这种二世祖风流习惯的,身边女人不少,后来慢慢就只剩下玫瑰一个人!再后来冯大公子曾经的女人找上门,玫瑰笑着说给他们腾地方聊一聊,一出门就再也没回来……”
“我不是玫瑰!”白晓年不等林暖说完就打断了林暖的话,“我们不一样!”
林暖倚着墙壁,低声说:“对,你们当然不一样,可你和玫瑰没给冯大公子解释的机会一样,你也没给陆津楠一个解释的机会!”
林暖的声音一向有劝慰人的力量。
“谁都有过去,我的过去是温墨深!曾经为他涉险命都不要去伊拉克,如果怀安揪着不放……晓年,你认为我们有今天吗?!”林暖拿自己当做实例,“你这个人表面上嘻嘻哈哈骨子里又轴又硬爱钻牛角尖,你站在你自己的角度可能无法理解陆津楠!可你要是站在我的角度你一定能理解我,你这个人……护短!”
电话那头,白晓年也低笑了一声。
林暖和陆津楠都曾为了一个人命都不要!
林暖这番话的确很有说服力。
可孩子的事情白晓年咬死了没有和林暖说,她也没法开口告诉自己的挚友……这才是自己心中迈不过去的坎儿。
“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没了!”白晓年再次提起这件事儿,情绪要比上次稳得多,“过程我现在也说不上是谁对谁错,可暖暖我和他在一起就会想起孩子,就好像把心放进绞肉机里绞似的,然后……到现在我已经可以平静面对他,我认为……我能做到从容是因为我不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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