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农女致富记 第62节
作者:
叶立夏 更新:2024-01-15 16:41 字数:6219
越是与他对抗,黑衣人越是觉得心惊。十多天前自己伤他有多重他是知道的,那种伤势之下原以为他必死无疑才没有继续追击,谁知今日竟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西山。最重要的是,他今日招招杀机毕现,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迟未晚躲进了空间之中,顾南风动起手来丝毫没有畏手畏脚的感觉了,看着天色越发的沉下来,便想要快速的解决目前的情况。
“愣着干什么,动手啊!”黑衣人猛然劈开顾南风的一招,往后退了几步,气急的对着还愣在原地的手下喊道,一个个都傻了不成!
自是没有傻了,而是被迟未晚突然的消失吓呆了。明明一个大活人站在自己眼前,怎么会平白无故的眨眼就不见了!这种功法,他们只在妖魔志里面见过,莫不是见鬼了?
此时咋一听头儿喊一声,顿时回过神来,纷纷围上前冲着顾南风而去。虽说是功夫聊得,但毕竟双拳难第四手,加上还有那为首的黑衣人虎视眈眈,顾南风越发的专注。
很快,他还是将目光对上了为首的黑衣人,只有先杀了他,才可能更快速的完结这场战斗。
身在空间中,迟未晚只听见了外头不断的喊打喊杀声,心中担忧不已。顾南风的伤口结痂还未完全好,不知能不能承受住这么多人的袭击。她是真的没有料到,此处尽是如此的危险。
这些黑衣人与之前那一批人,明显不是一起的,此时的这些人看起来更具有气势和战斗力,最重要的,他们手中的刀看起来像是某个组织一般。
里头的人只能听见不能看见,自是担心不已。而外头的顾南风情况也不太妙,暗处有人开始不断的从各个刁钻的角度释放暗器,他一面要抵挡围攻,一面要应付黑衣人的杀招,一面又要注意自己不被暗器所伤。
对方人数众多,便是他杀了十数个,依然源源不断的朝着他涌来。顾南风内里本就没有完全复原,此时一不注意,竟是被暗器所伤,只觉得腹部的伤口又再一次的裂开,鲜血顿时沾染了他的衣服。
血腥味在这一片林子里弥漫,顾南风凭借一人之力,几乎杀了大半的黑衣人。他深知此时已经不已恋战,当机立断,将内力尽数调动,猛然往为首黑衣人的面门攻击而去。
黑衣人急忙伸手抵挡,顾南风借力使力,飞快的向后退去,朝着地上掷下两枚地雷弹,地雷弹四处开花,扬起大片的尘土木屑阻止了追过来的黑衣人。
趁着他们迷乱之际,顾南风朝着山顶飞快的掠去,一直狂奔数里才耗尽力气跌落在地上。
“你受伤了!”迟未晚出现在身边,立刻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他身上的血迹。
“无碍,先找一处地方避一避,只怕他们这会已经在不停的寻过来了。”顾南风捂住腹部的伤口,手中已经满是血迹溢出,此时依然冷静的安抚迟未晚,“我一直循着流水上来,方才瞧见不远处有山洞,我们先去那儿。”
扶着顾南风,迟未晚摸索着往顾南风所指的方向去。林中时不时的传来动物的叫声,还怪恐怖的。可是这会两人都顾不上其他了。
“这儿?”迟未晚看着眼前完全封闭的山体,疑惑的看着顾南风,这明明就是被一块大石头堵住的,怎么会是山洞?
顾南风上前,艰难的将体内的内力聚集,扶在大石头上,猛然用力,石头被一点点挪开。可终究只是挪一点点的距离,却是让迟未晚相信了这是个山洞,只是用大石头挡住了,一般人很难发现的。
“我帮你。”迟未晚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去推动石头,然而并不能帮上什么忙,石头丝毫未动,“额……”尴尬的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看着顾南风。
明明此时两人处于被追杀的氛围里,偏偏顾南风见他如此,还是忍不住弯起了嘴角。暗中吐了口气,一手压在腹部的伤口处,一手再次抬起推动石头。
约莫又推动了十公分便停下了,迟未晚看了看洞口,自己侧身应当是能进了,拉住顾南风的手,心念一动,顾南风便进了空间之中,等迟未晚小心翼翼的挪近了洞内,才再次将顾南风带出来。
“丫头。”顾南风靠在石头上,有些无奈的说道:“下次能不能提前和我说一声再动手。”一来一往的,他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那个――好的。”迟未晚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她刚才的确是动作快了些,这不是看见洞口只能自己这种身材的进来嘛。
第五十八章 巧相遇
进入洞内,光线完全消失了。迟未晚想了想,又不住的在地上摸索了一番,“等一下,我弄点火。”说着从空间中取了点酒精洒在干枯的树叶上,吹了吹火折子烧着了树叶。
有了光亮之后,又找了几根大拇指粗细的树枝,利落的将裙摆撕了一块绑在上头,同样淋了酒精之后点着。
“这山洞中不知会有什么走兽,有火把安全些。”见顾南风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迟未晚不由得解释道。
“之前你给我的酒精也是这里面的?”当初兵不刃血的打败北戎,靠的就是这一点就着的酒精,原以为真的是迟未晚发明的东西,没想到竟是连自己也被她骗了。
被顾南风抓到的小辫子有点多,迟未晚尴尬的扶住顾南风,“我们还是快往里头走,顾大哥你一会先看看你的伤口,这些小细节就不要在意了。”
鬼头鬼脑的模样还真的令人忍俊不禁,即便在这种危难的情况下,顾南风也有种很放松的心情,这丫头真的有点神奇。
走了几步,顾南风便将迟未晚拉住,神情严肃。
“怎么了?”不明白他突然停下是为何,迟未晚疑惑的问道。
顾南风靠在了墙上,示意她将火把往地上照。只见这地上堆着还未烧完的柴火,虽说已经完全熄灭,可是靠近了依然能够感受到地面上微微的温热――方才有人在这里!脑子里蹦出这样一句话来,迟未晚顿时紧张的握紧了火把,朝顾南风靠近一些。
“怎么办?”探头探脑的躲在顾南风身后,迟未晚没敢继续再往前走,万一里面的人冲出来,顾南风现在没有战斗力,自己又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够打败对方。
“别紧张。”顾南风将把火接过,“你在我后面。”说着深吸一口气撑着身体挡在迟未晚前头。
“我们进来这般久,对方都没有动静,可见未必会是对我们构成威胁之人。躲在山洞之中,还知道用山石挡住洞口,说不定,也是为了躲避外头那些人。”小声的将自己的分析说给迟未晚听,脚步一点点的往里头走去。
山洞不大,但是深度还是蛮深的,七弯八拐的走了数米,火把忽而噼啪的晃动了几下。顾南风拉着迟未晚便往后退去。
“打死你,打死你!”衣衫褴褛的一人突然从前头冲出来,闭着眼就不断的挥着手臂粗细的木棍,意图想要伤着来者。
迟未晚跟着往后避去,对方刚冲出来的一瞬间吓了一跳,很快便反应过来对方并没有杀伤力。而听这个声音似乎还有些耳熟……
睁大了眼细看那衣衫褴褛之人,虽说此时外形凌乱,可是手上带着的那玉镯她是认得的,正是老祖宗赠与她和于娉婷的那只。
“姐姐?”不敢置信的叫了一声。
一声姐姐在这个山洞里分外清楚,对方一愣,停下了不断挥动的木棍,同样不敢相信的睁开眼顺着声音来源处望去。
只见对面火光映衬之下,站着容貌及其熟悉的人,木棍应声落地,“晚晚。”
“姐姐,真的是你。”冲上前抱住了于娉婷,感觉到她瘦弱的身躯,迟未晚的眼泪顿时落了下来,“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姐姐对不起……”
她真的很后悔也很后怕,想当然的将自己当成救世主,甚至还将想要保护一生的姐姐推进了危险之中。这一路上她都想过,若是她因此出事,自己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于娉婷这段时间经历的自是凶险至极,一直害怕死在这个地方,如今见到了自己唯一的亲人,哪有不高兴之理,“别哭,别哭,我这不是没事吗。”明明自己也在哭,可于娉婷还是不断的安慰自己妹妹。
姐妹俩抱头痛哭了好一会才平复了心情,“是林公子救了我,只是他受了伤。”三人继续往山洞深处走去,进入到最里面赫然发现最里头居然空间还挺大,放置着一些石桌石椅。而地上堆放着枯草,上头躺着的正是于娉婷口中的林公子――林知返。
“听外头没了声音,提心吊胆了许久,原来是县主和顾将军。”即便是受了伤,林知返依旧是极有风度的,声音不卑不亢。
见他坐在草垛上没有起身,迟未晚才发现,他伤在腿上,用两根木头及简单的做了固定,上头缠着腰带。
看到他想起顾南风身上也有伤,连忙回身去扶顾南风,“对不起顾大哥,我见到姐姐太激动,忘了你也有伤了。”
顾南风无奈的摇摇头,顺着她的手坐到了石凳上,一手也是被腹部的鲜血染红了,却也对着坐在草垛上的林知返点头,“没想到再与林公子见面,依然是情况如此特别。”
还真的是特别,上一次是于娉婷和林知返被困与地洞,这一次是四人都被困于山洞,还受了伤,还真是令人不想再经历的事件。
“多谢林公子再次救了我姐姐。”迟未晚心中很好奇,为何每一次自己姐姐都遇上了林知返,上一次可以说是巧合,这一次呢?这西山可不是谁都会来的,林知返又如何出现在这里?只是这会她顾不上想太多,顾南风身上还有伤亟待解决。
“碰巧而已,若非于姑娘,我也命绝于此了。”林知返看看站在不远处的于娉婷镇定的说道,“我瞧顾将军似乎受了伤。”
“恩。”迟未晚点头,也不顾身边还有别人,直接将顾南风的衣服给扒开了,腹部果然又是血肉模糊。
顾南风无奈的任由她动作粗鲁的将自己衣服给扒了,自己宠的丫头,只能自己继续宠着了。她与自己肌肤相亲,还被别的男人看见了,自己是定要对她负责了的,只是――不知她愿不愿意。
自是不知道顾南风在想什么,迟未晚看看周围,发现这山洞中居然有水滴不断的落下,形成了一处小小的山泉水,“顾大哥,我们往那边挪一些,正好给你的伤口先清理一番。”
山泉水很清澈,迟未晚小心的用帕子给顾南风清洗了伤口,又背着林知返,将空间中的酒精浸满了手帕,一点点的给顾南风又消毒了一遍。
少女垂眸认真的处理着面前的伤口,皓齿咬着樱唇惹人怜爱。顾南风看着已经隐隐有了风姿的迟未晚,竟是身上的伤痛都一点也感受不到了,满心满眼只有她。
好一会,迟未晚才将伤口处理好,从袖子里拿了谷莫遇之前给自己的药粉洒在上头,仔细的包扎好了,才长舒一口气将顾南风的衣服给穿回去。
“你动作小心些,不要再扯着伤口了。”原本那伤口已经结痂,可是因为之前打斗撕扯,又将伤口扯裂了,加上还被敌方暗器所伤,越发的严重,好在暗器上没有下毒,不然还真的是走不出这西山了。
“对了,你们又怎么会受伤到这个地方的?”山洞中燃了火堆,伤者都安顿好了,姐妹俩才靠着说起话来。
迟未晚将自己的外套给了于娉婷,这才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而于娉婷亦是将两人分开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通。
她从益州回到京城之后,等了几日依旧不见九皇子。心中亦是惦记着迟未晚说的事情,便独自前往了西山。
西山山林茂密,又鲜有人迹,她孤身一人自是害怕。靠着以前迟未晚说过的野外生存故事,还给自己制作了吉利服,居然也是有惊无险的进入了西山腹地。谁知有天这西山竟是突然间就像多出来很多人,很快便发现了她。
好在顾南风在姐妹俩身边都安排了暗卫,见她遇险,几个暗卫拼死护着她逃跑。逃跑的途中遇见了带兵进山的林知返。官兵亦是被尽数所杀,两人被护送着一路逃,找到了这个山洞,在这里躲了数天,靠的就是这山泉水和外头的野果子度日。
听她说起这段日子,也是及其惊险。迟未晚很庆幸,也很感激顾南风暗中安排着人手保护自己的姐姐。
“林公子为何会带兵进山?”顾南风与迟未晚不同,很快便听出里面的问题来,一双锐利的眼眸盯着林知返问道。
迟未晚这才品出门道来,对啊!林知返为何要带兵来西山?他手中的兵马又是从何而来?
“顾将军曾传信给皇上,西山疑似藏有大批兵马。皇上任命下官督查,遣三千兵马随下官进西山彻查。”知道顾南风不信任自己,林知返从袖中拿出了一块令牌,递给于娉婷,于娉婷则是拿上前给顾南风。
令牌通体黑色,上头用鎏金刻着一个“天”字,顾南风一眼便认出了这是皇上亲卫兵才有的牌子,当即便相信了他的说辞,“原来是林督查,失礼了。”
姐妹俩一时给两人弄懵了,这林知返怎么突然成了林督查?
“顾将军严重了,下官只是小小探花,承蒙皇上信任,才交给我如此重任,却是没能完成任务,反倒身陷囹圄,实在惭愧。”收回了令牌,林知返轻叹一声,他还没能完成自己的抱负,没想到方一出招便失利,被困在了这山洞之中。
原来林知返之前进京便是为了赶考,还成了皇上钦点的探花郎。或许是他身家清白,身后并无复杂的家族关系,皇上才会大胆启用他这新人。
第五十九章 我去了
如今情况都弄清楚了,顾南风对其也没有那么大的戒心了,不过依然还是没将其当成是自己人。
山洞里什么吃食也没有,迟未晚见于娉婷也是饿瘦了,心疼的很,拉着她往林知返看不见的地方从空间中拿了些吃食让她吃。
“把这些留给林公子吧,这些日子若不是他,恐怕我也活不下来。”盯着手中的白面包子,于娉婷根本没想着自己吃,说起林知返时脸上不自觉的露出淡淡的笑意。
鹅蛋脸都快变成了瓜子脸,迟未晚捏捏她的脸颊道:“你还想着别人,瞧小脸儿都瘦没了。吃食我倒是还有,只是林公子那边怎么解释东西哪里来的?”
“便说是之前带在身上的吧。”她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好久没有吃过这般精细的粮食了,不论如何她都想要与林知返分享。
心中对林知返自是充满感激的,迟未晚点点头,算是赞同了她的说法,又拿了好些个包子和大饼,用帕子包着交给于娉婷,“这些都拿去吧,只是你们长久不曾吃东西了,一下子莫要吃太多了,容易胀肚子。”
“我晓得的。”说罢,姐妹俩便回了开阔处。
即便是林知返此时有些疑问,却也没问出口,这倒是让迟未晚松了一口气。四人一时也不敢出去,心惊胆战了一天,便就地睡了。
迟未晚与于娉婷靠在一处,半夜里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些凉意醒了过来。谁知竟不见了顾南风的身影,心中一惊,不敢惊醒还在睡梦中的于娉婷,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往外走。
山洞很黑,天地一片寂静,偶尔听见林风穿堂而过,带着些微的冷意。越是往外走,便能够听见外头雨声异常激烈,好似那天儿被捅破了,整盆整盆的雨水往下倒一般。
走了好一会,迟未晚才看见眼前出现了微弱的火光,“顾大哥?”小声的喊了一句。
火光里走过来一个人,逆着光,发丝被雨水打乱了,沾染了些许的水珠与雾气,弱化了他一身的刚毅。
“怎么醒了。”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能够击中人心,顾南风脸色并不太好,只是看见迟未晚时,眼神不自觉的温柔起来,仔细看才会发现,他的睫毛也是浓密长翘,显得一双眼格外的好看。
迟未晚搓搓手臂,走了他道:“迷糊醒来不见你,怕你出事,摸索着出来了。只是你怎么独自坐在这儿?”他今天失血如此多,却也不肯多休息在这里怕也是为了守着他们吧。
“睡不着,就在这儿守着。”顾南风将自己坐着的石头让给迟未晚,衣袍一掀,径直坐在了地上,“外头雨这般大,也算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他们也不会轻易找到这儿。”
想来也是,这么大的雨,外头又黑,连火把也点不着,黑灯瞎火的他们根本不可能发现这里。况且于娉婷二人能在这儿躲这般久没被发现,这儿可见也是一个隐蔽的地方。
“顾大哥可是想过我们如何出去?”
“来时我已经将消息放了出去,相信很快我的暗卫能够寻到这里来,我们只需在这里保证自己不会被他们发现。”往火堆上又添了根柴火,顾南风语气冷静,胸中有沟壑,丝毫不乱。
稳重如山的淡然使得迟未晚飘忽的心也瞬间找到了方向,或许自己这般任性莽撞,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有顾南风在吧,相信他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定有办法带她走出困境。这种依赖感和信任感,迟未晚不知道要如何去解释,只是顾南风对自己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把自己当妹妹啊……
不自觉就想多了,迟未晚惆怅的叹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见顾南风奇怪的盯着自己,急忙端正了神色,“那个,我只是觉得自己太鲁莽,又让身边的人陷入了险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