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之前谁说我过度紧张。现在又是谁在叫嚷啊？”
  “我们家小龙才几个月大，有什么托儿所能hold住这么大的孩子？你这不是存心说笑，是啥！”
  “人家明明好心好意提意见，你还这么说。那大不了，就送给我妈带得了。他们一群老阿姨，养了十七八个娃，就这一个还怕带不好。”
  “那更不行。他们带的十七八个娃已经是半个世纪前的娃了。新世纪的娃，能跟50年前的老娃们相比嘛！”
  听到这儿，姑娘们全笑喷了。
  “不行，不行。我家龙龙这么娇气，连妈妈都不让换尿布，只让爸爸换。别人来了，手脚没个轻重，把我龙的嫩皮儿磨疼了怎么办？对吧，龙宝儿？”
  女人们见得男人这个样子，全对视一眼，同时做出呕吐肉麻搓鸡皮的样子。
  最后，郭怀远还是心疼老婆和孩子，没有同行。倒是给公司里的几个人耳提面命了一番，并且特别申明要多听江瑟瑟的意见等等，俨然就把公司交给江瑟瑟来打理了。
  事后，冯真不得不埋汰郭怀远，“怎么我瞧着，你自打收了瑟瑟当徒弟后，什么好处没给丫头捞着，就尽把人当免费劳工使唤了？”
  郭怀远愣了一下，“你说啥呢？我怎么没教瑟瑟了。之前瑟瑟在疗养院那安胎的时候，我们都是网上交流，电脑，资料，画本，画材，全是我邮给我带给她。就连后来老何那边的画室，也是我介绍的。不然，你以为瑟瑟参加帝美校考，能有那样的好成绩。”
  冯真一听就冷笑，“哦，好成绩，你可知道你徒弟被夏家的婆娘欺负，明明该拿学院新生前三，稳上新生讲台的成绩，最后被可怜巴巴加了二十分，勉强够上了录取线。”
  “什么？这，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郭怀远的确不知道，李纱纱那时候的大老板是翟律，就没跟他八卦这事儿。因为觉得跟他八，他一个早就离开学校的人，还不如跟王教授八来得靠谱儿。
  郭怀远之后了解了情况，也很自责，便立即表示，“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征远社未来要发展壮大了，公司股份我至少给瑟瑟配一成。”
  “切。你好意思说一成？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次跟球球集团合作的项目，那几千万是谁拿的？”
  郭怀远脸抽了抽，“那，那你说分多少？好歹，我还要给咱们小龙龙和你留一些傍身啊！虽然，虽然你也用不上，好歹也是我的心意啊！”
  做为世界级宝贝的瑞实大师，艺术估值每年翻一个七位数儿，当然瞧不上郭怀远这点儿小家当。
  但是做为男人，他这个心意和准备也是非常有诚意了。
  冯真笑了，忙挽回男人，道，“就给15吧，多了瑟瑟也不会要。回头，律哥儿也不乐意。这百分之15，就当咱们干爸干妈送她的结婚礼物了。咱们这么老才生了一条小龙儿，也不知道能陪他多久，能不能看到他娶妻生子。未来要是我们不在了，小龙有个姐姐照顾，咱们也……”
  “停停停，你说的什么话儿啊！你妈也是40岁才收养了你，不一样看到你成名厉万，生儿育女的了嘛！现在科学这么昌明，医学也很发达，我们这么年轻，还怕看不到，你瞎说啥呢你！”
  冯真听着男人叨叨，高兴地窝在男人臂弯里偷笑。
  放下骄傲，就能拥有全世界的幸福，这才是她最想要的无价之宝。
  ……
  新闻发布会当日
  江瑟瑟穿着一身黑色正装，头发全束在脑后，看起来颇有几分都市白领的味道了。
  只是，大师姐一看，就笑了，“瑟瑟，你打扮得这么成熟，可是这张小脸根本骗不了人。”
  大师兄咳嗽一声道，“瑟瑟，其实不用这样的。it界的风格，大多很随意。”
  包成笑道，“江总你这张脸，实在是嫩得让人怀疑，我们公司是不是雇佣了童工。陈姐，张总你们说是吧？”
  江瑟瑟本来很有干劲儿的，一听众人这么说，都有些小沮丧了。
  好在陈晶晶心思够细腻，一把将小姑娘捞到身边，大姐大地护花，“行了，我们瑟瑟提前体验一下职业女性的感觉，难不成还犯法了。少埋汰人，是一个战壕的就扎起来。”
  “是，陈总。”
  众人笑着入了场。
  江瑟瑟看着场内的布置，和专业的引导员，还有那大集团的产品海报。
  很多产品在外人眼里，还是概念的存在，可是江瑟瑟看到后不自觉地兴奋得有些起鸡皮疙瘩了。
  “哎，我去看看那个。”
  看到有人在海报前做介绍，她忙不迭地也凑上前去，听了一会儿，就忍不住也举手提问。
  讲解员是个年轻的小帅哥，看到小美女举手便点了她。
  她随口提的问题，让众人惊讶的同时，还让对方的主管很感兴趣地上前向她讨要了名片儿。
  陈晶晶忙将人拉了回来，直说是男人们搭讪的惯用手段。
  江瑟瑟忙让包成递上了征远公司的名片，心想，万一这次来也能拉到什么业务也说不定哦。
  当他们往主会场走时，不远处的另一条通道里，一群高管们迎来了他们老产品的知名代言人，影后梅婷。
  华姐看了看场面，悄声道，“我觉得吧，这国产手机还得等几年。他们家以前只是做pc和交换机的，走的都是国家订单。这下转向真正的市场，说不好会砸在这里。据我所知，pc端最大的大佬都没做成功，这家，我看悬。他们的新手机代言，咱们还是不要碰的好。”
  江玉婷听着华姐的分析，也并不在意。她早就开始收缩自己的广告项目了，为了未来可能到来的母女相认，省去打官司的麻烦。
  当他们往前台走时，高处的视角一眼将台下收尽。
  江玉婷望了一眼，竟然看到了女儿的身影，脚步一下顿住。有些不敢确定，那穿着和周围人差不多的黑色套装的小姑娘，真是江瑟瑟。
  “婷儿，看什么呢？”
  江玉婷心头直跳，没料到会这么巧。她一边走，一边看，小丫头突然朝她这方望了过来。
  她目光一睁，似与之接上了视线，但又立即躲了开。
  距离画展后，她一直没机会再看到女儿，天知道她有多么想直接冲到翟家去，将女儿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