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律的神色丝毫不乱。
  “可以证明，她接的尿液就是瑟瑟的？还是，坐实她又违返学校规定，私入校园，想要对我们家瑟瑟不利？”
  “啊，这个……”
  “呵，白纸黑字真能定人的罪，那就不需要法官陪审团和律师了！”
  小马哥搔搔头，“队长，您说的是没错。可是余红送检的是市立第一医院，那里的检察结果不会有人怀疑的。到时候……”
  翟律摆摆手，小马哥住了嘴。
  便见着小姑娘的身影从走廊里转出来，刚睡醒的样子，揉着眼睛，一头长发散开来，额角还帖着湿湿的汗意，看到翟律时，露出个小小的笑容，带着几分初醒时的慵懒迷糊，可爱极了。
  “翟大哥。”
  “醒了。去洗把脸，喝点酸梅汁，我们就出发。”
  “嗯。”
  有他在，谁还敢欺负他家的姑娘，那人自己来送死，不用再客气。
  这一日考试结束，一切看似如常。
  “瑶瑶，明天见。”
  “明天还能见到你的帅哥哥吗？”
  “呵呵，你加油考，肯定能见到。”
  “哇呜，这个鸡血我干了。”
  江瑟瑟上了车后，长长地吁了口气，看到男人递来的饮料，摇了摇头。
  “呼，不喝了，我不渴。翟大哥，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呀？”
  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表情好奇又期待，是他很少见的模样。
  “嗯。”
  “那你一定要诚实地回答我哟！”
  “什么问题？”这种事，当然是看情况了。
  小姑娘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立即瘪起小嘴儿，“翟大哥，你得先答应人家才行。”
  呀，小丫头片子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跟他提要求了。
  “好。”
  一听这个字，她笑得一口白白的小米牙，纯纯的小模样，让人莫名心跳漏半拍。
  翟律收敛心神，将饮料放回。
  就听到，“翟大哥，是不是你把瑶瑶和班长他们，安排在跟我一个考室呀？”
  被发现了？
  翟律眼观鼻，鼻观心，手里翻着书，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怎么这么想？”
  “我觉得，自己太幸运了呀！其他班的同学都被打散到十万八千里去了，就我们几个还在一起。”
  “你确定，没有跟你一样的？”
  “这个，我倒没问过。”
  “回头问问去。”
  “哦……”
  她拿出一片防呕酸片咀嚼着，突然“啊”了一声，瞪着男人，“翟大哥，你根本没回答我的问题。还，还故意绕圈子！”
  被发现了。看来，这丫头也没他想像的那么迟钝啊！
  翟律仍是头也不抬，“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
  “翟大哥，你还没回答人家的问题呢！”小姑娘这给犟上了，两个小腮帮子也不自觉地鼓了起来，大眼直瞪着男人。
  “你问过其他人，就会知道。”翟律依然不动如山，其实根本没上心，跟打发小朋友似的。
  “可是我现在在问你呀？”
  那大杏眼儿巴巴地看着男人，隐隐都有些控诉了。
  翟律依然没抬头，“我回答了。”
  “不，你没有。”
  “有。”
  “你没有。”
  “有。”
  得，姑娘她小眉头都皱起来了，一副“苦”气样儿地瞪着男人漆黑的鬓角，俊峭有形的侧脸，心说：这分明就是在逗小孩儿，忽悠人的口气嘛！
  她很小嘛？她心理年龄都比他大的说，这个大忽悠。
  一时没听到女孩的回声，翟律这才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