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律还在继续，“女孩子考军校，你可以报告文职专业，毕业就坐办公室，轻松不累，待遇好。”
  “不行！”
  啪的一巴掌，周奶奶先否决了。
  指着翟律数落起来，“臭小子，你这是存心欺负我们瑟瑟不懂是吧？老婆子我可不是傻的，军校进去每天早操晚操，日常拉链越野几公里，这是女孩子该过的日子嘛！隔壁老刘家的女儿去部队才待了半学期，过年回来就黑成了小碳人儿。
  我们瑟瑟跟小玉人儿似的，才不去那种操爷们儿的鬼地方，吃泥巴。”
  “军校？我的哥儿，我们瑟瑟这细胳膊小腿儿的，能去那鬼地方。回头非把小仙女儿折磨成女罗刹不可，你这根本不是在帮忙，是在误人子弟、毁人不倦啊！”
  “想都别想。”周奶奶像老母鸡似的护着小姑娘，“翟律，你自己舍不得部队，别以为人人和你一样。那地方，我们瑟瑟坚决不能去。”
  “奶奶，我想……”
  “别想，这臭小子就是胡说八道的。”
  刚开始，江瑟瑟是很吃惊的，没想到翟律会给出这个提议。后来想想，也许翟律的提议并不坏，这的确是最符合她的目标，只除了她一直是个文科生，运动细胞不是很强。
  但现在形势比人强，未偿不可一试。比起天天玩泥巴或十年苦熬乡镇小学堂，也许她可以坚持四年的军队生活，将体魄训练得强壮一些，好处不少。
  翟律看着小姑娘的眼睛，“你想试试？”
  江瑟瑟想点头，又听男人说，“若是进了军校，一年能回家探亲的时间比正常大学少很多。大概只有一两次，你也愿意？”
  几乎就是与世隔绝，那完全不能照顾到宝宝了？
  小姑娘一呆，再次被男人石化。
  “哥，我怎么觉得，你一边在给瑟瑟出主意，一边又把路给人全部堵死。”
  “哥，你这是在玩虐瑟瑟吗？”
  “哥，你这样有点儿不厚道哟？”
  “哥，你是耍人玩的老毛病又犯了吗？”周归璨边说边摇头，“瑟瑟可是女孩子，你这样子，是不是太过份了啊？”
  周奶奶，“嘿，好你个臭小子，说了这半天，我说怎么不对劲儿的呢！合计着，你是在耍着我们瑟瑟玩啊？”
  一巴掌拍过来，翟律忙躲了一下，手上的茶水还是洒了。
  江瑟瑟回过神儿，忙拿过茶杯跑去换新的。
  这人一走，周奶奶也没放过翟律。
  翟律挨了一巴掌，有些无奈地轻咳一声，“你们知道瑟瑟她最想报的是什么学校，什么专业？”
  两人齐齐摇头。
  翟律捻起一个水果，看着厨房的方向，慢慢咀嚼，漆黑的眼底闪过一抹精芒。
  “刚才，你们还一个劲儿地夸她的事，这么快都忘了？”
  两人齐齐一个瞪眼儿，终于明白了什么。
  厨房里
  江瑟瑟脑子里一片混乱，满心纠结。
  倒水时，开水一下都溢出了杯子，弄得她手忙脚乱差点烫到，忙用凉水冲手指头，又把杯子打翻进了水槽里。
  她无奈地叹口气，看着汩汩的流水，小眉头都耸成了三个小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