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这个开头让典时有点没想到, 不过好像又有点理所当然。王曜继续说道。
  “不过也没有那么狗血，我妈虽然是我爸的第二任妻子, 但是并不存在这么小三上位之类的。我爸的第一任妻子，就是我姐的生母, 是去世了。在我姐十岁的时候吧？生病去世的，绝症，没救过来。后来我爸去我妈他们学校做讲座的时候他们两个认识的，这故事听起来挺狗血的。”
  “那个时候我妈还在上大学，是个学生。反正他们两个就在一起了。然后就有了我。严格说起来我不是婚生子，我爸当时害怕刺激到我姐，不想那么快告诉她。但是我妈是个倔性子, 有了我以后也不想打掉。”
  “为了这事儿, 我妈差点被大学退了学，但是她还是坚持生下了我。在这一点上，我必须得感谢我妈，虽然我觉得她这么做其实挺不对的。我爸不想要, 也不在乎她的处境, 她还这么坚持，还弄的外婆和我舅很难做，真的挺没必要的。”
  “但是外婆人很好，我妈坚持要生下我，她也就妥协了。我出生以后外婆对我也很好，对我很照顾，我小时候是在外婆那里长大的。”王曜仿佛陷入了回忆：“外婆对我真的很好, 我妈虽然这么叛逆但是外婆也包容了我妈。她是个知识分子女性，跟我外公是大学同学，琴瑟相和。可惜外公没的早，她也没有再改嫁，就独自一个人拉扯大了我妈和小舅，三个人相依为命。我妈这事儿她挺伤心的，因为这件事，外婆一直不愿意接受我爸，虽然后来我妈要跟我爸结婚的时候外婆也没有反对，外婆总说他没办法决定儿女的人生，这是我妈选的，她再不满意都不能提我妈做决定，她就是这么一个人。”
  说到这里，王曜露出一个怀念的笑容。
  “其实真说起来，我爸应该是挺渣的。发妻去世没多久，就开始追我妈，也不怪我姐不理解。差不多我两岁多的时候吧，我爸终于决定要和我妈结婚了，那个时候其实我已经记事了，那个时候是我第一次见我这个所谓的姐姐。姐姐当时看到我和我妈的时候特别生气，大发雷霆，好像还绝食什么的吧？反正闹了很久，不同意他们结婚，我当时不太懂后来长大了以后想想觉得我姐做的没错，是挺混蛋的。虽说妻子死了两年续弦没什么问题吧，但是后妈领回来一个这么大的儿子，那肯定是要生气的。我姐这样真的是太正常了，可惜她那个时候才多大啊？也阻止不了。我妈和我爸就结婚了，结婚以后我搬去和他们住了一段时间，但是我姐很不能接受我们，连阿姨都不愿意叫，每天作妖。不是私下欺负我，就是跟我爸告状说我妈偏心我。后来我妈没办法了，就跟我爸商量，让我回外婆那面继续住一段时间，给我姐一个接受的时间。”
  “其实我是无所谓啦，对于我来说，我还真没什么执念要爸爸什么的。我从出生就跟外婆生活在一起，在外婆那儿我反而更习惯。爸爸这种东西，对小时候的我来说也就是一个月两个月能见一次的陌生人，存在和不存在都没什么区别，反正有外婆有小舅，我也挺开心的，没什么不高兴的。所以我就又回到了外婆那面。”
  “后来小舅就去上大学去了，就成了我和外婆两个人了，但是也没什么，跟外婆在一起挺开心的，反而是偶尔回我爸那面很烦人，因为我姐很讨厌。然后又过了两年，我姐终于出息了，跑去国外读高中了，算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了那种。终于算是安生了，我妈和我爸就想起来我了，我姐走了就要接我回去了，那个时候也快到了上学的年龄了嘛。不过我可不太乐意回去，我还是愿意和外婆住在一起，我妈提出把外婆接过去，这次是外婆不同意了。”
  “外婆疼爱我，疼爱妈妈，但是一直不认可我爸。她觉得我爸很对不起我妈，而且一直以来的表现也不让人满意，所以他一直没认可爸爸这个女婿，她也不想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坚持要留在家里。”王曜叹气：“外婆也对那个房子有感情，那是和外公一起住过的房子，外婆很恋旧，不想搬。”
  “外婆不走，我也不想走。我爸的条件的确优渥，可是我跟他也不亲，我小时候他没有承担一个当父亲的责任，这种时候做出一副慈爱的模样也挺可笑的。相对来说我更喜欢外婆。就这样别别扭扭的，折腾了好多年，最初的几年上学就在这种扯皮里就过去了。舅舅也在上学，家里就我和外婆两个人，妈妈本来想给奶奶请保姆什么的，但是奶奶都不想要，弄得妈妈偶尔得跑回来照顾我们祖孙俩，后来她想了一个主意，打着照顾我起居的名头，总算安排过来一个保姆，不过也就只是能帮衬着做个饭而已。”
  “等到上了初中的时候，我终于还是搬回去了。这次不是爸妈，是外婆跟我说我应该搬回去了。上初中了，不能每天这样随随便便的，该好好学习之类的了。虽然很不舍，但是我还是得听外婆的话，我就回去了。当时还不太明白为什么上初中就要回来了，但是既然是外婆要求的我就只好听着了。然后差不多也就是在我初二刚刚开学的时候吧，外婆第一次发病了。”
  典时一愣，抱住了王曜。
  王曜却还在回忆里不能自拔：“糖尿病，估计外婆早就知道了，但是谁也不想告诉。那一次是发病的挺厉害的，才被发现了。妈妈和舅舅都担心坏了，舅舅都想不读研回来照顾外婆了，被外婆骂了回去。妈妈也想接外婆过来，但是外婆拒绝了，生病了的外婆变得很难接近，甚至连保姆也不要。只有我过去的时候外婆还会很开心，和平时一样给我吃零食，和我讲很多故事。那个时候我很想搬回去照顾外婆，但是外婆不同意，她让我好好学习，我爸妈也不同意，他们说我这是胡闹。”
  “我问我爸怎么才能同意我照顾外婆，我爸说让我不要想，好好学习就行了。我想向我爸证明我不会耽误学习，我跟我爸打了个赌，我高中毕业的时候就让我可以照顾外婆，哪怕我带着外婆去读大学他也不能拒绝。我爸很爽快的同意了，还说如果我做到了就送我一个房子记在我名下，我开心谁住就谁住。”
  “后来，我用了一年的时间，直接去参加中考，考上了高中。高中我读了一年半，考了sat，拿到了三个offer。其实我不想去国外上，毕竟外婆肯定会不习惯的。我只是想早一点拿到offer，这样我就早一天达成愿望了。这个别墅，就是我爸承诺我的那个房子。”
  典时感觉自己已经猜到了结局，不忍心听下去。而王曜从头到尾都没有太过悲伤的样子，只是淡淡的说：“我的确坐到了15岁不到就完成了自己的愿望，可惜外婆没有等到。”
  “人各有命，有些遗憾总要看开。”典时轻声安慰，在这件事上他深有同感，从小到大这些年，他送走了太多的亲人，埋葬了太多的亲人。
  “可惜，我看不开。”王曜苦笑：“如果外婆是因为生病去世的，那可能我还能好受一点，但是她不是因为生病。”
  “奶奶不愿意用我爸的东西，我们大家都知道，我和舅舅说让他来请保姆，果然外婆没什么抗拒了。舅舅一边在外地读研读博一边努力在外面做点私活赚钱，为了能好好请保姆。那段日子我和舅舅都很少去看外婆，妈妈到时经常去，但是没发现。其实早就有预兆，妈妈有一次带外婆去看病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一个同学，那个同学告诉妈妈说外婆糖尿病这么严重，让她注意一下外婆有没有并发症状。其实这件事，我们所有人都有责任，是早就知道的。”
  典时听着一头雾水，纳闷的看着王曜，王曜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是阿尔兹海默，当时有人怀疑外婆可能有一点并发症，后来我们也的确观察到了一点症状。可是觉得外婆还好，不像是很严重，没有人想和外婆说，只是想着多注意一点就好了。也就是这一个疏忽……”
  典时真的不想听这个结果了，他心里钝痛起来，抱住王曜：“不想说就别说了。”
  王曜的魂好像已经不在了，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典时的动作，只是缓缓的吐出一口气，以陈述的语气说完了最后一段话：“12月，圣诞节，保姆过来说外婆一大早不见了。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后来只能报警。警察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一周多以后，在河里捞上来了一个尸体，警方最后确定系失足落河。”
  “这件事情上，我，舅舅，我妈，我们三个都有罪，没有办法推托的罪过。”王曜肯定的说道。
  原来如此，难怪王曜对阿尔兹海默这么熟悉，一切的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帖帖。
  他知道怎么找回失踪的奶奶，严厉的告诉他要送疗养院，安排了那么多机关和护工，一切都是那么妥帖。这些行为让现在的典时想起来都觉得难过，他仿佛想到了当年的王曜在知道这一切发生以后，重新回去翻找所有能找到的资料，一边又一遍印证自己犯下的错误。
  这是怎么样让人难过的过程啊。
  而深有感触的典时，甚至连一句这不是你的错，只是一个意外这样的话都说不出来。这种安慰实在是太无力了，如果他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奶奶发生任何意外，他又怎么能随随便便当这些只是一场意外不去自责呢？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紧紧抱住王曜。
  过了好一会儿，王曜才接着说道。
  “我大概是叛逆了几年吧，其实打职业赛，不去上大学，打职业什么的。我爸妈这个时候想起来管我了，我没有办法原谅我妈的疏忽，没有办法原谅我爸，如果不是我爸做事太过分的话，大概外婆就会同意跟我们来一起住。说是外婆对他有成见，但是他也没有一天好好的来和外婆道歉，和外婆修复关系，不过其实我也知道说到底外婆的事情也并不怪他们。”
  “其实我不想回去，还有一些别的原因，后来我姐就回国了，我也不想见我姐。我姐回过以后，进了公司里给我爸打下手，对我还一脸戒备，其实我根本不想要我爸的公司，她想要可以直接给她。没必要这么猜来猜去的。而且我也很不耐烦他们这样的虚情假意，当时对着我妈只会呼来喝去喊喂，现在回来了倒是一口一句亲热的喊妈了。以前不接受我，现在倒是想在我面前当长辈范儿，太腻歪了，其实我只想念和外婆在一起的时光。”
  “我之前也不算完全的骗你，其实真相是，不是玩乐宝被乐玩把控了股权，受制于人。真相其实是当时舅舅经营不下去叫我来帮忙，我的力量还是不太够，当时注资进乐玩的其实不光是我的钱，还有很大一块是我爸的钱。我爸是乐玩的大股东，而我只是被大股东指派的总经理而已，我爸想让我收心锻炼锻炼，好为回公司铺路，却根本没想明白我压根不想回去。”
  “他根本不是做互联网的料，说实话虽然因为他的原因，我拿投资很容易，但是却很难受。乐玩处处受制于人，这种感觉让我很难受，只要他一个不乐意就什么都没有的感觉，让我太难受了，所以后来我们成立了玩乐宝。”
  “玩乐宝最开始就是新注册的一个公司，跟乐玩的确没有任何关系，我其实是想要让玩乐宝的成分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最开始可能没有更细节的想法，但是后来慢慢的就有了一些雏形，把玩乐宝做大，然后再想办法把乐玩收回来。大概就是这样。”
  王曜老老实实的说完，又忐忑的看典时。
  典时想了想，觉得这个画风很迷了，到底是怎么说到公事上的来着？这样一个让人黯然神伤的话题，居然最后莫名其妙的就被王曜掰到工作上了？
  总感觉很玄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典时还是又顺着嘴问了一句：“那你们和突击谈的怎么样啦？你突然回来没影响你们谈判进度吧？”
  说完这句话，典时有点……想抽死自己。
  第276章
  王曜的自述, 让典时终于放下了一些悬着的心，但是另一方面他心里又多了一些事情。
  他好像也没有真正的想过了解王曜的过去, 因为他一直觉得如果时机合适的时候，自己总会知道。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给他敲响的一个警钟, 他大概也不会努力的想让王曜告诉他这些所有的事情。
  从王曜说出来自己真是心情的那一刻，典时心里就仿佛多了一点责任感。
  他从来没想过一直以成熟对外展示的王曜居然真正的内心深处有着这样的自卑和对自我的否认。他想帮王曜一把，不然像是王曜这样的人，大家都会觉得王曜是无所不能的，没有人会帮他。
  这些事情老孙大概看出来了吧，不然也不会说出来过刚易折，让典时劝的说法。只是当时典时不明其中的真意, 现在想来觉得颇为汗颜。
  他想弄明白王曜的不自信和自卑来自于哪里, 典时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想到过很多专业的知识、解释，但是真的知道了以后，典时还是觉得棘手。
  这真的超出了他的能力之外了，这绝对不是书本上随随便便的一两个词一两页纸所描述的那样。现实远比书本上讲的要复杂的多, 要让人困惑的多。王曜对自己的经历, 对自己家人的态度，过去的态度，似乎都和他这个人一样让人矛盾。
  自信又自卑，自立又否认。
  而且王曜和家里人的矛盾似乎也是无法调和的遗憾，王曜不是想不通，是到底意难平的那一点迁怒，似乎一切都很无力和徒劳。
  本来的豪言壮志, 在真正的现实面前都变成了纸老虎，根本不堪一击，让典时很是无力。
  于是典时打算把一切的事情都放一放，很多事情不着急，他现在需要的是好好和王曜修复关系。
  很快老孙就发现自己陷入了某种地狱之中。
  典时和王曜这两个人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以前就只有王曜一个人没大没小到处虐狗发狗粮，现在不一样了，典时居然学坏了！电视居然也学会了各种调戏王曜，这日子真的没办法过了！
  继在厨房看到两个人一起做饭，在餐厅看到两个人一起和奶奶包饺子，在楼梯间看到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在一起拥吻后，老孙痛定思痛的决定他要回他自己的房间，死都不出来了！
  电灯泡也是有尊严的好么！
  同样受到了粉红袭击的还有典时直播间的观众。
  在典时消失若干天之后，典时终于重新出现在了大家的视野里。这个“情人节典时突然失踪之谜”似乎终于要有正确答案了。
  在此之前粉丝们已经陆陆续续的猜测过了n个版本，从两个人过情人节过的起不来床，到粉丝们发现如果再不起床大概这俩人就要挂了，于是猜到了两个人出国玩，后来又被人目击王曜回w市给破了谣言，还有更扯的一个说法说两个人正在筹备婚礼……真的是众说纷纭。甚至后来有了一个特别惊悚的说法……
  有人根据王曜那次在机场被偷拍的照片判断，王曜的状态很差，整个人看上去很憔悴，实在是不像是被爱情滋润的样子啊。于是有人暗搓搓的说：王曜和典时是不是分手了？
  这可是连三个月都没有啊（幸灾乐祸）
  自然，这幸灾乐祸的声音被粉丝们直接骂了下去。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说呢？两个人一直好好的，这种诅咒两个人分手的粉丝就是黑粉！
  但是这样的阴霾还是在大家心头，因为从照片上看王曜真的状态很糟糕，而且典时人呢！？还有人也发现了更多的蛛丝马迹，比如王曜和典时都好多天没有登录过微博了，而平时根本看不得有人说典时不好的王曜，居然对在他微博评论里排队问他是不是和典时分手的评论一个都没有回复，也没有拉黑，简直有问题！
  于是在这样的前提下，典时的开播实在是广大粉丝们的定心丸。典时复播的这一天，粉丝数简直要爆棚了。让大家更放心的是，这次的直播王曜就在典时的身边！
  典时恢复直播的当天并没有直播游戏，而是开了一个手机直播，王曜和典时就坐在一起。粉丝们看到两个人好好的，先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有人问典时消失了几天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不直播。
  王曜抢着回答：“典时生病了，之前住院了，现在才出院，所以最近不能经常直播。”
  粉丝们一听，就觉得心疼。
  弹幕a：生病了？什么病啊？
  弹幕d：要小心身体嘛，难怪那次瑶瑶那么着急，看起来好憔悴，原来是电视生病了。
  弹幕f：瑶瑶也要注意身体啊。
  典时笑着看了王曜一眼，王曜接受到了典时的眼神，赶快咳嗽了两声：“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典时的。”
  粉丝们这才安心。放心以后，大家都好奇典时准备要干什么。
  典时笑眯眯的说道：“病刚好，打不动游戏，随便播一下生活直播吧，随便播点东西。”
  粉丝们也没什么意见，纷纷赞同。
  “至于播什么，你们选吧，你们说播什么我就播什么。”
  这下可就热闹了，大家都闹腾着提名。有人说让王曜和典时玩儿小游戏，比如你画我猜啊之类的。也有人说播一点互动性强的东西，还有人说想参观典时和王曜的家。
  典时看到大家的提议，一个一个的玩儿了一个遍。
  和王曜一起带着手机在整个别墅里差不多转了一遍，给大家介绍了一下gg战队的训练构造，粉丝们表示很嫉妒这种能住别墅的人。这中间两个人全程闪瞎狗眼的手牵手，单身狗简直没办法看直播。
  把整个屋子都转了一圈以后，两个人又应弹幕要求玩儿了一会儿小游戏。
  先是你画我猜，谁输了就往脸上贴条，王曜因为还在观察期，没好意思像是平时那样恶搞典时，倒是典时现在很是肆无忌惮，有好几次故意画的很坑爹，王曜也配合的猜错，不一会儿脸上就多是白条，被典时好一顿笑。弹幕里也笑的不行，什么时候见过王曜这么惨的啊。
  然后两个人又玩儿了一次网络上特别火的一个人戴着耳机，把音乐开的特别大，纯粹根据另一个人的口型来猜测对方到底说了什么。
  这个游戏就更是人仰马翻了。
  王曜戴着耳机的时候，典时故意对王曜说：“王曜是个大傻瓜。”
  结果王曜看嘴型一流，直接说道：“典时是个大傻瓜。”弹幕里差点笑疯了。
  典时很生气，又找了一句古诗出来给王曜念，王曜看了半天都不知道典时在说什么，最后非常耍无赖的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把典时弄了个大红脸。
  等典时带着耳机的时候，发挥的就更不稳定了。
  王曜说：“典时是王曜的。”
  典时说：“乌鸦坐飞机？”
  弹幕里笑的差点岔气。可以说毫无默契。
  这么玩儿过以后，两个人还很没有功德的上演了一出情侣厨房，王曜做饭，典时就在旁边播吃播，这一波操作6的不行，就连最资深的粉丝都想说要取关了。
  为什么又帅又有钱又会做饭的好男人都去搞基了qaq一个弹幕说出了广大王曜女友粉的内心。
  ※　　※　　※
  其实王曜和典时只来得及腻歪了几天，根本都没等两个人重新过完这第二次的热恋期，别墅里就慢慢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