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作者:袁若寒      更新:2024-01-11 10:06      字数:4010
  作者有话要说:钢笔,还在里面……
  ☆、监狱,孤岛不眠夜(四)
  这个人这么主动,韩鄀元又当然是惊又喜,但又得端出欲拒还迎的姿态,免得过于欣喜若狂把人吓跑了。他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很专业地摆出一脸无辜,怯生生地说:“林东,你疯了,我是男的。”
  “看也知道,哪个女人长了这个,该改名叫人妖了。”囚服没有配内裤,刘林东用力一扯,就把韩鄀元的外裤脱了。他握住还没有勃发的男性象征,用拇指搓揉前端,很快让小小软软的一团变硬变大,还流出好些透明的前列腺液。在淫·靡的摩擦声中,他仰起嘴角,凑到脸红筋涨的笨蛋耳边,坏心地调侃:“看你这么紧张,还以为不行,这不是站起来了吗。小骗子,这种身体怎么可能泡得到妹子,说谎不打草稿的家伙。”
  “林东,别……”谎言被拆穿,他也顾不得了,只是剧烈地颤抖,忍不住握紧拳头,连指甲也陷进掌心的皮肉里。
  他从来不知道刘林东这么有侵略性,像头野兽,牢牢擒住他的手腕,压得他动惮不得。被征服的感觉来得强烈,他居然产生了就这样一直做到最后的期待。韩鄀元痴痴地看着他爱了十三年的男人,一阵脱力感袭来,头晕眼花,连天花板头在旋转。他发出奇怪的喉音,像呼吸困难的病人一样大口喘息,胸腔剧烈地起伏。
  “林东……”他已经无法思考任何问题,只能断断续续地叫男人的名字。
  “张着嘴的话,我就不客气了。”男人用拇指摩擦他的嘴唇,看了看,低头吻上去。
  那是一个有些急躁的亲吻,毫不温柔。刘林东粗暴地咬他的嘴唇,吸他不懂得回应的舌头,像要掏空他嘴里的空气一样用力,啄得吱吱作响。然后,他支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身下人的表情,表情复杂地说:“小元,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他们对视了一会,一股莫名的情愫在空气中爆发,疯狂地燃烧。
  他像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一样牢牢抱住身下那个人,用几乎折断他骨骼的力气锁在自己怀里。
  身上的重量既真实又虚幻,让韩鄀元不停地发抖,他说不清这是什么奇妙的情绪,有期待,有甜蜜,但也带着惶恐和不安。这一切来得太快,像山洪暴发,势不可挡。但他就算想破头也不明白前因后果,只是隐约感觉刘林东并不是出于爱才做这种事。他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男人只想升级,想拿到第一,好从这个该死的游戏里逃脱出来,而不是因为爱他……
  但知道这些有能怎么样?他舍不得拒绝,不愿推开这个来之不易的拥抱。
  啊,林东,我深爱的林东在吻我,他的嘴唇那么柔软,适合亲吻,正在占有我。这是梦吗,我又做了不切实际的梦吗?不,也许是我疯了,或者这个世界疯了,但我顾不了了,就算没有爱情,就算是为了升级,至少我现在拥有你……
  韩鄀元无法形容此时此刻的感受,他激动得发抖,眼圈通红,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这么害怕吗,如果不行,我就停下来。”也许是他的表情太夸张,刘林东拿不准是什么意思,只好短暂地松开束缚。但他又后悔了,过了几秒又抓住韩鄀元的手臂,硬拖到自己怀里。他们侧躺在床上,前胸贴着后背,姿势很暧昧,像热恋中的情侣:“你要是个直男,怎么可能来写同志肉文。小元,别骗我了,你喜欢男人,想被雄性征服,软绵绵的女人根本没办法满足你。”
  “不是说了我只爱妹子吗。”韩鄀元抖了一下,他一向隐藏得很好,难道露陷了?
  对这句连他自己都不信的话,刘林东根本不放在心上,他从后面吻他的颈项和后背,笑着说:“怕什么,男人又不会怀孕,还是说你担心我有不可告人的疾病?放心吧,我很健康。又或者是有了心上人不能接受其他男人,那也没关系,我们做的时候你可以把我当成他。”
  “我怎么可能喜欢其他人,我一直……”这句怀疑让他备受侮辱,他猛地坐起来,打掉刘林东的手,却无法说出我一直深爱着你。
  他爱刘林东,爱到包容他的一切,容忍他的冷漠,为他的伤害找借口。可这不代表他不会生气,听了那句话后,韩鄀元实在无法把有爱的结合变成交易或者升级手段。男人能说出那种话,说明心里根本没有他,他不在乎他想谁,只要能升级,拿到第一就好。这样想着,他的冲动都被浇灭了,只有失落和痛苦。
  “我去抓萤火虫了,你要不要来。”他赌气地跳下床,心里像闷了一口淤血,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哽得慌。
  男人靠在床上,脸色也不好看,连声音都尖锐起来:“你真有男人了?”
  “你又从哪句话听出我有男人了。”这混蛋,真是说也说不清,韩鄀元一时气急,张口就来:“就算有,也不关你的事。”
  “你说得对,的确不关我的事。”刘林东发怒了,他垂着眼睑,在爆发的边缘。但某个生性迟钝的笨蛋完全没注意到,一心只想离开这个房间,好逃开这么尴尬的气氛。他手忙脚乱地提裤子,不知道男人达到临界点,浑身都被黑色气团笼罩,这是近战dps怒气满值的表现。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结一样,连带气温都下降了好几度。见他要走,刘林东一个箭步冲上去,猛地把想逃的人按在墙上,用力握住他的下颚,逼他看自己的眼睛:“但你要是敢拖后腿,耽误我升级,就和我有关!”
  “刘林东。”韩鄀元觉得下巴快被捏碎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给我放手!”
  “如你所愿。”男人笑了笑,松手,下一个动作就是抓住韩鄀元的衣领,直接把刚穿好的囚服撕成两片布。
  他不再说话,表情凶狠得像对待杀父仇人,把韩鄀元小鸡一样提起来,大力扔到床上。在对方被摔得七晕八素,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抓住他的手臂,毫不留情地扭转到身后,牢牢绑了起来。韩鄀元被狱警揍的伤还没好,刘林东专挑那些青紫的地方用力按下去,痛得他大叫:“好痛,你发什么疯,快住手。”
  “跟谁好上了,做过了吧。”男人抓住他的头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你这么宅,哪来的新朋友,肯定是网上认识的。实在小看你了,怎么,连网友也可以上你?”
  “混蛋,放开我!”这番侮辱让他气得血管爆裂,却又跟案板上的鱼肉一样无法反抗。
  男人忽然愤怒起来,按住韩鄀元的后脑,让他的脸埋在被子里。
  窒息感让韩鄀元疯狂地挣扎起来,他的腿踢得厉害,像脱水的鱼一样扭动,试图逃离束缚。这期间,刘林东一直用身体压制着他,满脸痛苦,仿佛受罪的是自己一样。过了差不多五十秒,他才松手,抱住因为恐惧而不断抽蓄的人,神经质地重复:“小元,小元……”
  韩鄀元瞪着他,第一次感到刘林东这么可怕,这么陌生。
  “别这样看着我,我不想伤害你……”一阵慌乱之后,男人疯狂地吻他的身体,在每一寸肌肤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你看,没这么可怕,我不会真的让你受伤,相信我,我刚才只是很生气,一时冲动……我一想到有别的男人占有你就无法忍受,你明白那种感受吗。小元,我的小元,乖乖告诉我,你有没有和别人做过?”
  韩鄀元还处在惊恐之中,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瘫在床上,刘林东还是不死心地逼问:“说啊,你到底还是不是处男。”
  “林东,我的肚子……”忽然,腹中一阵猛烈的震动,韩鄀元感觉有一股力量正在折磨他,有东西渐渐往下,快要出来了。慌乱中,他只能提臀,夹紧括约肌,避免在刘林东面前失禁:“快解开我,我要去厕所,憋不住了。”
  “说谎也要讲些技巧,真以为我的智商跟你一样低吗。”男人根本不信,干脆拉开他的双腿,让那个位置暴露出来,并用膝盖摩擦有些红肿的入口:“没被人碰过怎么可能肿成这样,快说,到底和谁做了,老实交代的话,这一次可以饶了你。”
  “唔……”他憋得满头大汗,任何一点刺激都可能当场失禁,偏偏刘林东还不打算放过他。
  男人在床头柜上拿了一管护手霜,挤了很多,全部涂在韩鄀元用力闭合的出口上。接着润滑,他轻易地探入一根手指,晃动几下,开始深入。内壁的温度很高,火热紧息,但弹性十足,不像被男人入侵过的样子。他稍微放心,但还要继续试探。于是再往里进,又加了一根手指,慢慢探索:“乖孩子,这里很紧,你得放松点。”
  “住手……”上厕所的欲望占了上风,韩鄀元实在憋不住了,终于崩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忍不住了……”
  热流从通道中倾斜而下,温度极高,吓了刘林东一跳。他收回手,仔细观察那里。入口的褶皱打开,很多半透明的液体涌流而出,并不是韩鄀元担心的排泄物,没有臭味,更像没做成功的果冻。紧接着,一段金属制品滑出一点,刘林东一边安抚哭得神志不清的笨蛋,一边捏住那段金属物,这玩意是什么?
  “小元,谁把钢笔塞到你里面的?”轻轻拉出物体后,刘林东顿时无语。那是一只泛着银光的钢笔,很明显是别人弄进去的,可能是那些欠揍的狱警。
  “对不起,是我忽略了,你走路的姿势一直很奇怪,我明明注意到了,却没有解决问题,还做了不该做的事……”刘林东内疚了好一会,想起要帮韩鄀元做清理,正准备放下钢笔去浴室,那东西忽然发出耀眼的强光,变成了一把造型华丽的大剑。与此同时,优美的系统声音响起:【公共信息】恭喜玩家刘林东获得神器——愤怒的钢笔。使用,攻击时召唤墨汁,有一定几率致盲敌对单位6秒,造成220点伤害(武器属性可根据玩家等级提高而改变)。
  “神器?”精疲力尽的韩鄀元动了几下,满脸不解,从他屁股里拉出来的钢笔是神器?
  刘林东知道的也不比他多,他也够震惊的了,两人大眼瞪小眼,又听系统提示说:【公共信息】恭喜玩家韩鄀元获得隐藏技能——九星炼炉。使用,有一定几率将普通物品炼化为武器,有很小的几率将生活用品炼化成神器;获得隐藏技能奖励2500点经验,百宝箱一只,恭喜该玩家升到5级。
  “什么九星炼炉,不会是我的菊花吧……”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求助地望向刘林东,谁知男人魂不守舍地盯着他那儿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不知道还能炼些什么,钢笔是双手剑的话,饭勺可能是大锤,要不我们试试?”
  “试你妹子,你敢把奇怪的东西放进来,我就咬舌自尽,自己去死!”这坑爹的技能,这坑爹的游戏,这坑爹的一切,快点终结吧。
  “好好好,我什么都不做,别哭了。你看,你都5级了,这是好事。”刘林东一脸无法形容的表情,眼睛也挪不开位置,看了好久才把韩鄀元拉起来,解开他的手:“百宝箱可以开,里面都是立刻就能用的装备,还有药水合剂跟背包。快把鼻涕擦擦,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