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高总不收。”齐峰补上一刀。
  几个人愈发萎靡，其中一个从兜里拿出风油精擦了擦太阳穴又放到鼻子口闻了闻，没再接话。这么重要的照片，别说两三百万了，上头既然要高冷发专题，那高冷就不可能不发，两三百万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齐峰犹豫了一下。
  “不过什么。”陈书记的眼睛一亮腾地站了起来：“是不是高冷有什么办法？或者说，他有什么条件？无论什么条件，只要专题能撤下来，我们都配合。”
  “对，倾家荡产都配合。”几个人再次看到了救命稻草连声附和。
  “高总撤专题，这肯定很难。”齐峰一脸纠结。
  “那是正常，他也是给人办事的，上头斗起来了，怪不得他。”陈书记颇有种说公道话的风范：“不过高总是搞媒体的，他最懂这个，如果告诉我们怎么应对，你放心，你这么跟高总说，只要我们度过这次危机，以后，我们高州市所有大企业的广告都少不了星盛杂志社。”
  “对，高总既然清廉，不收钱，那我们企业也需要大力推广，星盛杂志社这么好的平台我们当然要上，而且年年要上！可以做成一个系列，比如高州企业专栏之类的，长期投放！”
  企业给媒体投广告有时候并不是自愿的。
  怎么这么说呢？
  打个比方：某报纸的销量并不怎么好，属于那种地方媒体中私营办的不怎么样的媒体，可广告却很多，而且大多是一个系列的广告，如盛产黑茶的地区则专门有黑茶专栏，几乎这个地区的所有黑茶企业，大的小的都在上面，一天采访一家企业形成了系列报道。看似宣传了当地的企业，其实根本没人看。
  可为什么这些企业清一色地投放这种价格不菲的软广告呢？自然是某位官员从中牵了头，说是自愿，可企业哪敢不从？尤其如果对方是质监局的领导牵的头。这种系列报道就算查起来也不是贪污，毕竟看上去似乎确确实实为了本地企业着想，而且那么多的黑茶企业报道也可以作为政府的政绩进行宣传。
  另一种就比较高大上，媒体是好媒体，可价格也很昂贵，而地方政府想推广一下当地的特色企业总不能自己掏钱吧？那就大家一起掏钱上广告，包一个专栏。这个时候跟进的都是大企业，出的也是大价钱，大企业每年都会固定划出一部分资金专门应对当地政府的宣传需求，操作起来也并不难。
  对于媒体而言，这种单子是极好的，既稳定，拨款还快。
  “广告的事，是后话。”齐峰将话题拉了回来伸出手指头勾了勾，五个头一下凑了过来那叫一整齐，猪抢食都没这么快：“高总确实出了一个妙招，只是不知道大伙儿敢用不敢用。”
  “说。”陈书记没有丝毫犹豫。
  “你们不就是想让方书记出面？”齐峰问道，几人点了点头。
  “那可以放出一点小小的谣言，就说听闻钩子村的事有大官保着，可能是中海市一位姓方的书记。”
  几人听了后心中都咯噔一下，眼底一亮可又有些担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接话，这可是要逼宫方书记，这要是让他知道谁牵的头，以后可就麻烦了。
  “你们看评论区。”齐峰拿出手机点开
  “对，是个好办法。”其中一人开了口：“我看到评论区有条评论被顶上去了，你们看看。”
  评论区有一条精品评论，是高冷在开专题后五分钟就买了的广告位，其中一条评论是：听说这钩子村是中海市副书记方书记的老家，听村民说他就有房在这。新闻已经发酵了这么久，如今这条评论下方的跟帖已经破了三千条，哪怕高冷已经取消了置顶，依旧在评论区的前五条。
  “我看这办法还不错。”一位年纪最长的开了口：“这可是网民说的，不是我们捅出来的。”
  “对，而且也没说其他，如果操作操作，方书记肯定现身出来压新闻。”
  “应该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吧？这网友都顶这么高了，其他媒体跟进也很正常吧？”
  一旦一个人松了口，其他人就跟进了。
  “各位，你们是怕得罪方书记呢，还是怕明天就被纪检委带走啊？”齐峰乘机点火指了指自己：“我是规划局局长，这钩子村我有责任的，你们要是不跟进，明天媒体跟进了，把这些事都给你挖出来，再加上那些照片，哼，纪检委那群人一旦查起来......”
  “是这个道理。”陈书记寒了寒脸。
  “哎呦，你们看，这评论不见了！”突然，其中一人刷新了一下评论后惊叹道。几人一看，还真是，刚刚还在顶上的这条评论方书记的热门评论。
  竟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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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73章 方程的根和方程的解
  几个人凑过来一看，只见刚刚还顶得老高的关于方书记的热帖，消失了。
  “怎么帖子没了？”
  “刚刚这帖子还在的。”
  “背后有人操作，删了热评了。”
  几个人一脸懊恼，评论没了，那么方书记就不会紧张了，齐峰也佯装一脸惊讶，他不清楚这评论到底是方书记叫人清除的还是高冷，但在楼上的时候，高冷告诉了他：如果评论消失了，就说是方书记清除的。方书记就算不清除，他也会清除。
  这么巧现在时候清楚，八成是高冷的动作，方书记这大晚上的，他没这警惕心，像他这种政府官员，对权掌官场极其在行，而对于舆论却往往很迟钝。再说了，这热门评论出现到现在不过短短的一个小时，而跟帖爆更到千人也就二十几分钟前发生的事，他没这反应度。
  “肯定是方书记叫人撤了。”齐峰急得一跺脚：“你们看，你们看，方书记根本就不可能出面，除非我们逼他！”
  几个人看到热评就这么没了，一方面心里窝火方书记居然抽身而退，而另一方面也看到了方书记的能力。
  “对，我看高总的办法就很不错。”几个人在看到评论一下消失的瞬间下定了注意，他们知道，只要方书记出手，新闻要清除大半极有可能。
  “可，我们找谁散播这个‘谣言’呢？这种大网站肯定不会发这种小道消息，其他的自营媒体我们也没人脉关系啊。”陈书记这话一出，算是定了调调了：只有联手，逼方书记出手了。
  齐峰差点没憋住喜色，从怀里掏出了刚刚高冷写的那个纸条递给陈书记。
  “这是？”陈书记一看纸条就明白了几分，确认般地问道。
  “高冷说他也不想得罪地方官，希望交个朋友。”齐峰指了指纸条：“这是他一个朋友，大v账号，自营媒体，会对我们的事守口如瓶，也希望各位对他出手帮助的事守口如瓶。”
  说着，齐峰竖起大拇指：“高冷这人做事严谨，你看，这字他都是用左手写的。他推荐的人肯定没问题。”
  “我没意见。”陈书记下定了注意后口气决然许多：“此时不逼宫，到了明天如果新闻还这么多的话，我们就都没戏了。”
  “可是如果把方书记与钩子村有关系的话散播出去了，纪检委介入查一样查到我们啊。”一个有些担忧。
  “不把方书记卷入，到了明天，媒体蜂拥而至，纪检委一样查到你。”齐峰反驳。
  这倒也是，反正是纪检委查，哪怕方书记这事儿搞不定，那纪检委查过来最大头是方书记，下头的都可以用‘方书记命令不敢违背’来做挡箭牌。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总比现在强。
  几个老家伙对视了一眼，脸上纷纷露出了嗜杀之色，均点了点头。
  “我还是先给方书记打个电话，再汇报汇报。”陈书记老谋深算，其他人也赞同。总要做到看不出是这几个人买的新闻才好。再打个电话汇报汇报，以后也好装傻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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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书记的雅房内娇i喘连连，不要低估一个四十几岁男人的爆发力和体力，虽然他们已经不能一夜多次，可经验十足，控制力也十足。家里的老婆早就是左手握右手提不起兴趣，这样才过十九岁的如花少女在下，又是初次经历人事，让憋了好几个月都没有动少女身子的方书记很是兴奋。加上本来心里就窝火，这样一来倒极为泻火。
  只是这位方书记的癖好确实与常人不同，这间专门为他而设的雅间里居然还有课桌。就是那种普普通通的课桌。此时的小雪趴在课桌上惦着脚尖，一双白皙美腿绷得紧紧的承受着身后的撞击，大腿根部甚至还有一些处i女红血迹随着，脸色红润，脸上的汗一半是兴奋而来，一半是痛的，还有一些是热的。空调开着，房间温泉池冒着热气，而她身上还穿着校服，能不热吗?
  可在她身后的方书记却不许她脱了校服，似乎这样让他的情绪极为高涨。
  “你是数学课代表？”突然，方书记微微停了停问道。
  “嗯。”小雪这声嗯有些有气无力。
  “很好。”方书记十分满意地看着趴在课桌上露出部分白皙背部的小雪，此时，他心中的郁结随着这具年轻身体所带来的愉悦已经暂时消失殆尽。
  “你叫什么名字？”直到这时，方书记才有兴致问这个少女的全名。
  “杨雪。”小雪趴在那有一会了想必有些累，她微微撑起身体解释道：“我冬天生的，那天正好漫天飞雪，正好姓杨，就取名杨雪。”
  “也姓杨。”方书记没让小雪起身，听了这全名后又继续了起来，只是很是满意地说道：“看来你赵叔叔找你花了一番功夫啊。”
  一个‘也’字，可见方书记对杨姓情有独钟。
  “我很满意。”方书记这口吻很像是对别人工作的满意，他抽身而出，小雪一直紧绷的身体一下松了下来，疼痛的感觉愈发地弥漫，初次就是这样，在里面的时候痛，可好歹也有愉悦，而一出来就只剩下痛了。
  “痛吗？”似乎是温存，可言语中却透着自豪和满足。
  杨雪点了点头，腿都开始哆嗦了起来，方书记这么突然离开，血一下流了一些出来，从腿部滑了下来。
  “痛就缓缓。”方书记摸了摸她的头，杨雪坐在凳子上头低得深深的根本不敢抬起来，怎么敢呢？方书记可是正对面对着的她。
  “你辅导辅导我数学吧。”方书记上前一步身体靠近她的脸：“之前你说方程的解和方程的根，说得很好。方程的解呢......你看，你衣服都可以解开了，现在要说说方程的根了。”
  说着，他的手捏了捏杨雪那张满脸胶原蛋白的脸，手指头拂过她的娇嫩红唇。
  说道这里，他显然很是激动抓住杨雪的头发用了命令的口吻：“快，我们乖巧的数学课代表，教一教我什么是方程的根。”说着，他突然想到什么，指了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上全部校服后，坐到这，好好教教我，我数学很不好，估计你要下点功夫了，教得好，以后方叔叔会好好照顾你的。”
  第874章 推脱，果然高招
  杨雪穿好校服，方程甚至还检查了一下是否穿得工整后坐到了课桌上。她的目光看向方程那只觉得有点恶心，想开口要他洗洗又不敢，最终吞了吞口水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只要他喜欢我，以后我就会红的，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在意这么多干什么？和同学谈恋爱不也一样？和他还能得到很多，多到我这一辈子都花不完！就算不进军影视圈，光他随便给的地位和金钱就足够我一辈子了！杨雪心想。
  “马尾扎起来。”方程似乎十分满足杨雪的装扮，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欲望显得很是龌龊，连忙扎好马尾，方程将课桌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本初中数学课本和一本高中数学课本，还有纸和笔，翻开课本，里面开头几页竟然还做了数学题，只是似乎不是出自一个人之手，笔迹都不一样。
  “你数学成绩好，就做高中的题吧，这一节后面的几道题你先做完。”方程明明兴奋得不行，却要杨雪做题，这让杨雪心中升起一些恐惧抬起头来以为自己听错了：“做题？”
  “对。”方程给了肯定的答复催促道：“快。”
  杨雪连忙拿起笔，身体动了动就觉得身下很是疼痛，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嗯了一声，手下的笔却很快，她确实数学很好，这种课本上的数学题难不倒她，只听得唰唰唰的写字的声音传了过来。
  “就是这个感觉，很好。”方程的声音从她的耳旁传来，突然，她感觉到他的手透过衣服在身上游离，呼吸越来越重：“你很像她，坐在这里真的很像......做题更像了，在这里做题的有很多人，你最像她。”
  杨雪的感觉是对的，这些题目都不是出自一个人之手，而是多个人。这间房就是方书记常年来的温柔乡，这里隐秘、低调，否则方书记也不会倾爱这里，但凡重要而隐私的会见都在这里。
  方程的手再次探到了她的腰间往下，叮叮叮，电话又响了。
  这次方程恶狠狠地瞪了电话一眼，正在兴头上呢，又来电话。于是阴沉着脸快步走到床头柜那拿过手机一看。
  又是陈书记，这高州市几个老家伙这点破事都搞不定吗？！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的，方程心想铁青着脸皱起眉头，身下的激动一下软疲扫了大兴。
  “方书记，我们这边联系了宣传部，明天会谢绝一切外来媒体采访，也联系了相关部门，钩子村就一条路进去，在路口弄一个修路的标志，要人守着不让车开进来。”陈书记先是汇报，而后长长叹了一口气：“可是星盛杂志社是大媒体，这么大的媒体这么大的专题......评论区的事，您知道吗？”
  评论区？
  方书记立刻切出去看了看，评论区早已没了关于他名字的评论，无非都是围绕高州市办事不利的吐槽，于是说道：“规划局办事不利，就要好好处理，承认错误！为官者要为人民着想，道歉是一定的。”方书记有些不耐烦但压着性子，他走到课桌面前指了指身下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抓过那青春年少的马尾压到了小腹那，而后轻轻闭上眼一脸享受却口齿清晰地继续指点：“还有，旅游区没有老百姓想的那么容易开发，对吧？钩子村景色是不错，可是却算不得什么大景点，而且湖泊附近很是复杂，听闻还有可能有文物，有老百姓挖出来过，所以一直搁置。懂了没？”
  有文物？
  可能有文物。
  这还真是个推脱的办法。说到如何推脱，方书记果然甩了高州市这几个地级市官爷一大截。
  “知道有文物了后，自然就不能开垦田地了啊。我虽然没有在高州市为官，可是我是高州市人，身为老乡我必须提醒陈书记，你一定要把老百姓的事当......”
  呼.......
  方书记突然话语中断，低着头看着那一缕马尾很不熟练却讨好地前后耸动，目光落到了那数学本上难以自抑。
  “方书记？”陈书记以为信号不好，听了方书记这个指点后佩服得五体投地。是啊，有文物一切都好解释了。怀疑有文物的话，那么一直没开发旅游，农民不开垦都有了理由。
  “还有，你要说头几年怀疑有文物，也挖出来了一些，后来发现并没有什么研究价值，而投资商耽误了这么多年损失巨大。”方书记虽然脸部肌肉都激动得有些发抖，声音却依旧十分地平和，可见定力：“千万别说现在还有文物，免得上头一听到有文物就两眼放光过来了。”
  不但妙招，还对后续发展进行了预测和风险规避。是啊，如果说钩子村有文物，那文物呢？省文物局的来了怎么搞？所以说前几年怀疑有文物，去年的时候发现没有，但是因为对文物很是看中，经济发展自然要放到一边，导致之前联系的要来开发旅游的开放商损失惨重。这样后续来接手的开放商可就要掂量掂量了，前期就有亏损，后期可不好开发。
  这样，也堵住了有开放商想来投资的路。